“什麼都沒有。”高禹川沉聲道。
沈瑤初抿了抿唇，似乎也察覺到了高禹川在想什麼：“也許我們錯過了什麼，我們再仔細找找？”
高禹川眉頭緊蹙，幽邃的眸子裡滿是不悅：“瑤初，你有沒有想過，也許高禹山他……”
“不會的。”沈瑤初立刻打斷了他的話，她不希望這兄弟倆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信任，再次消失殆盡。
她正色道：“禹山不是這樣的人。”
“到現在你還相信他？”高禹川壓低了聲音：“說好的整合證據，現在卻什麼都沒有了！”
他們隱忍蟄伏了這麼久，用了各種方法，就是為了收集這些證據。
他們手上現有的證據，確實可以讓顏悅笙的死真相大白，證明沈承安的清白。
但最重要的，能夠徹底將她繩之以法的證據，卻是高禹山手上的那一份。
現在高禹山帶著那份證據消失了，何曼月也想辦法離開了國內。
如果他們的人不能將何曼月從國外帶回來，也就意味著這些證據沒有任何作用。
他們能做的，也不過是把周榮光和銳鷹送進牢裡。
無法原諒的是何曼月，得以逃跑的也是她。
這不會是高禹川和沈瑤初甘心看到的結局。
沈瑤初深吸一口氣：“我們先等等看。”
沈瑤初知道，高禹川對於高禹山始終是有防備的。
如果現在高禹山真的反水了，沈瑤初很難想象，他們之間的關係會再次惡化到什麼程度。
可莫名的，沈瑤初就是相信高禹山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沈瑤初抬眸，緊盯著高禹川的雙眸，說話之間，不知是在安撫高禹川，還是在安撫她自己。
“我們和他的目標都是一樣的，那就是報復何曼月做的那些事。”沈瑤初眸光堅定：“就算是真的發生了什麼事，也一定是有原因的。他是你的哥哥，我們要相信他，嗯？”
高禹川薄唇緊抿，那雙幽邃的眸子，掩藏著驚濤駭浪。
沈瑤初知道他有多恨何曼月，她也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情。
“我想相信他。”高禹川聲音沉冷：“但我更想，讓何曼月有她該有的結局。”
沈瑤初眸子微微酸脹。
現在他們聯絡不上高禹山，只能耐心地等待。
沈瑤初察覺到他現在有多麼暴躁不安。
她緩緩撥出一口氣，上前，輕輕抱住了高禹川：“會的。我們做了那麼多努力，一切都會是我們想要的。”
夜色漸深，整個高家彷彿籠罩在一片陰霾之中。
直到樓下傳來傭人驚愕的聲音。
“禹川少爺？夏小姐？你們這是……怎麼了？！”
高禹川和沈瑤初一驚，對視一眼。
兩人立刻起身，朝著樓下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