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一時間,沈瑤初百口莫辯。
她只覺得荒謬極了,她還活著,竟然成了她背刺高禹川的證據。
“慕以安,你編故事是不是上癮了?”
“你一定要我都說出來嗎?我原本是想讓你在高禹川面前留點白蓮花形象的。”慕以安冷冷地繼續說道:“當時好多人都在搶你手上的股份。我也只是價高者得,合理合法。我有協議也有打款給簽約方的記錄。”
沈瑤初整理了情緒,抬頭看向慕以安。
“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賣過手上的股份,更沒有因為這些股份拿到任何一分錢!”沈瑤初上前半步,定定地看著慕以安:“既然你說股權是你合法買來的,請你把合同拿出來。”
沈瑤初眸光一凜,一字一頓:“慕以安,我現在懷疑,合同是你偽造的!”
“偽造?”慕以安像是聽到什麼天方夜譚一般,嗤笑一聲:“別開玩笑了,沈瑤初,這是商業機密,怎麼可能隨隨便便給你看?”
“如果你不心虛,又憑什麼不能拿給大家看?”
慕以安:“既然我現在能成為高氏集團的慕總,能拿到許可證,還不能說明是真的嗎?你當全世界的法務和律師都是傻子?能讓我用一份偽造的檔案來騙人?”
慕以安上前半步,看著沈瑤初的眼神裡滿是篤定:“這些的股權是你透過第三方公司賣給我的,你現在裝不知道?”
沈瑤初冷笑一聲:“那你就更是在撒謊了,我從來沒有見過什麼第三方公司,更不會委託他們去賣我的股份!”
“沈瑤初,這些事明明都是你做的!”慕以安話裡透著委屈:“你現在假裝不知情,就是想陷害我!”
“我……”
沈瑤初還想反駁,身後卻傳來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瑤初。”
沈瑤初一怔,回過頭,看向高禹川。
剛剛還雙眼緊閉的高禹川,已經緩緩起身。
他眉頭緊蹙,雙唇蒼白,額間滿是汗水,看起來極為難受,那雙深邃的眼眸卻很亮。
高禹川緩步走了過來,即使是如此虛弱的現在,他也仍然用自己的高大的身軀擋在沈瑤初的面前,護著她。
沈瑤初一怔,上前扶住高禹川:“你怎麼樣?”
高禹川沒有回答,只是淡淡搖了搖頭。
“禹川,你都聽到了吧?”慕以安見高禹川過來,表情立刻變得更為無辜:“我很早就想告訴你實情了,是你一直不肯見我,不肯好好聽我解釋。沈瑤初不過就是拿你對她的好,當做斂財的工具罷了。”
高禹川眸光凜冽:“慕以安,現在必須停工,並且拿出合同,證明你的話。這件事,必須由我調查清楚以後,再決定。”
“你果然不信我。”慕以安冷笑一聲:“你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大家都有疑問,我們就讓法務部來審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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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扶著高禹川上車,沈瑤初關上車門,回頭看向身側的高禹川。
男人因為受傷和高燒,臉頰泛紅,嘴唇卻白得毫無血色,微微乾裂。
從上車開始,高禹川就閉著眼靠在車上,薄唇緊抿,沈瑤初甚至偶爾能隱約聽到他難以抑制的低吟。
他很難受。
沈瑤初能感受到他的隱忍與痛苦。
沈瑤初眼神裡滿是心疼和焦急,她緊貼著高禹川,用自己的身體幫他固定著他的身體,怕肩膀會受到二次傷害。
沈瑤初想了想,抬頭問副駕上的方助理:“藥我給你了,那個既能退燒又能止痛,給他吃了吧。”
“太太,高總幾個小時前剛吃過退燒藥,可能還需要再等等才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