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氣場陰沉駭人。
“沈瑤初,你說這些話不噁心嗎?”高禹川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你不噁心,我還覺得噁心。”
“什麼?”沈瑤初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高禹川狠厲的眸子裡,覆著一層寒冷的冰霜:“你當然不會再看別的男人,畢竟,你和高遠斌已經提前算計好了我的財產。婚姻內我繼承的遺產,你也有一半,你主意打的真不小啊。”
在嘴邊想要說的話好像遇到了一股西伯利亞的寒流,全然凝固,沈瑤初腦子裡緊繃著的那根弦瞬間斷裂開來,她的理智也隨之斷開。
沈瑤初本能地搖頭,急切地解釋道:“沒有,我不是……”
她著急解釋,腦子裡卻是“嗡嗡”的,張了張嘴,在高禹川譏諷的黑眸裡,她看到自己慌亂的神色,一時間什麼都說不出口。
協議上,她確確實實分割了高禹川的財產,她百口莫辯。
高禹川見她變啞巴了,冷笑一聲,拿出協議原件摔在了沈瑤初臉上:“不是什麼?嗯?”
高禹川看向她的神色冷戾而戒備,目光冰冷,如薄刃般鋒利。
沈瑤初她雙手攥緊,逼自己冷靜下來:“我是簽了這個協議,當時是我沒看清楚,但我後來研究過了,我有能力好好保全你的財產。只要我們不離婚,我一直留在高家,你的控股權就不會發生任何變化的。我有東西給你看,你看了就會相信我……”
說著,沈瑤初便伸手要去拿包裡的檢查結果。
她想告訴高禹川,她是真心決定要留在高家,留下他的孩子,絕不會讓高遠斌拿走這一半財產。
可下一秒,高禹川已經攥住了她的手腕。
沈瑤初的視線被迫迎向他的眼,他眸中只有幽冷的暗光。
“沈瑤初,你倒是怎麼也不虧。”高禹川黑眸微眯:“搞定我,就和我過。搞不定我,就向高遠斌投誠,換取留在高家的機會。有了孩子,我死了就全是你的了。是嗎?你可真是,貪婪,無恥!”
沈瑤初看著高禹川恨極的模樣,雙手忍不住發著抖,卻仍是想要解釋:“不是的,真的……”
“我說過,可以不離婚。但我也警告你,不要妄想從我這裡拿到一分錢。”高禹川幽冷的黑眸裡氤氳著危險的氣息:“更不要指望靠著生孩子能得到什麼。”
高禹川厲聲警告道:“給你藥就按時吃。要是你敢耍心機懷孕,我會親自帶你去流產。”
沈瑤初後背一涼,本能捂住了自己的包。
高禹川隨手甩開沈瑤初的手。像是碰到了什麼髒東西一般,嫌惡地擦了擦手。
他撇頭蔑視地看向她:“你要給我看什麼?”
沈瑤初如同驚弓之鳥,還是強裝鎮定:“你都這樣說了,我給你什麼又有什麼意義?”
他冷笑:“你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