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總在那裡，是你被城市的燈光迷惑了。”
“也許吧。”沈瑤初說：“人總是很難能一眼看清一切。”
她沉默了片刻說道：“其實這次突然回來，是我媽叫我來回來的，要我回來看看我爸。”
“她現在知道爸爸不是殺人犯，她恨錯了人，也挺難面對自己。”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複雜，既有對母親的理解，也有對過往的釋懷。
“猜到了。”高禹川想到他那個彆扭勁的丈母孃，倒覺得是她做得出來的事。
沈瑤初眼巴巴地看著天窗外的星空，思緒飄到了很久前的回憶裡，那個還有爸爸的回憶裡。
“小時候，我們家雖然普通，但是家裡真的挺好的。爸爸每個月都會把工資大部分寄給媽媽，自己只留下一點生活費。他窮到把煙都戒了，用私房錢給我買各種小玩意兒，比如髮夾啊，書啊，貼紙啊，讓我在同學中特別風光。有時候他有時間，都會提前去學校接我，還會請我的好朋友吃雪糕。我爸真的是很好的人，我媽恨了他那麼久，真遺憾。”
沈瑤初的話語中充滿了對父親的懷念與敬仰。
但高禹川卻完全提出了反對意見。
“你爸爸對我偏見可大了，每次見到我都像是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總是趕我走，還問我怎麼不去吃飯，怎麼不專心學習。家裡是不是沒人管。”
沈瑤初聞言，眉頭一皺，反駁道：“你肯定是誤會了，我爸爸是那種脾氣很溫和的人，對周圍的人都很友好，大家都知道的。”她認真思索了一下，說道：“他那樣問你，可能只是關心你，想知道你的情況，肯定不是討厭你。”
高禹川看著自家老婆，意味深長地說：“他對我的‘敵意’，我到現在回想起來，都還有點怕呢。”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高禹川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意。他故意放慢了動作，將一根手指輕輕搭在鼻樑上，做出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彷彿掌握了什麼不得了的秘密。
“我現在也是有女兒的人了，我完全理解了老岳父的心情。”
“為什麼？”
高禹川眉頭輕輕挑起，帶著幾分戲謔與得意，他緩緩向沈瑤初靠近，眼神中充滿了逗弄的意味。
“自己正在上初中、出落的如花似玉情竇初開的女兒，被黃毛盯上了，當然會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