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第一,沈瑤初跳進了河裡。
第二,沈瑤初被人抓走了。
而這兩種可能,不論是哪種,沈瑤初都凶多吉少。
方助理看著高禹川蒼白的臉色和佈滿血絲的雙眸,有些擔心。車禍在他身上留下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傷口。他卻無動於衷。
“高總,太太我們繼續找,您先去醫院好嗎?”
“不,繼續找!”
那麼多人找了那麼久都沒訊息,繼續下去還會搭上高禹川。方助理硬著頭皮道:“高總,您需要休息,需要處理傷口。大家都等著您下決定,您不能倒下。”
高禹川下意識要逞強,可他的理智告訴他,方助理說的是對的。
高禹川擰了擰眉:“慕以安呢?”
方助理:“在醫院。”
“去醫院。”
……
***
慕以安躺在病床上,臉部被繃帶綁著,唯一露出的眼睛也腫得明顯。若不是床頭的牌子上寫的慕以安,高禹川幾乎認不出來。
慕以安緩緩睜眼,見到高禹川的瞬間,驚喜不已:“禹川?你來看我了?”
慕以安的聲音含糊不清,高禹川面色凝重,猶如羅剎。
慕以安被他眸中寒光所懾,戰戰兢兢地問:“禹川?”
高禹川眼中滿是嫌惡,直接問道:“沈瑤初最後有沒有和你說什麼?”
慕以安一怔,偏了偏頭,沒有回答。
高禹川見她不答,怒意上湧,厲聲又問:“我在問你話!沈瑤初最後和你說了什麼!?”
高禹川話語之間的冷漠和厭惡,重重地刺傷了慕以安,讓本就痛苦不已的她,更是心如死灰。
慕以安不甘地控訴:“你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我被人弄成這樣,你一丁點感覺都沒有嗎?我們之前有這麼多年的感情,你就這麼冷血?!和誰睡了覺就只有誰了嗎?我和你這些年的感情在你眼裡,什麼都不是嗎?!”
聽她說起“這些年”,高禹川本就冷硬的表情染上了怒意。
要不是慕以安當初拿了沈瑤初的項鍊,騙他說當初在鄉下的那個女孩是她,他怎麼會將沈瑤初傷得那麼徹底?!
他明明問過、提過無數次關於那條螢火蟲項鍊的事情,慕以安卻一次次主動冒領了這個身份。
慕以安一直以來的欺騙,讓他將本該給沈瑤初的情感和照顧,全都給了她!
因為她的佔位,讓沈瑤初永遠只能看到他的冷漠和傷害。
“慕以安,你應該是最清楚的,我對你好,是因為我以為你是小時候的那個姑娘。”
慕以安瞪大眼睛:“可我們相處了那麼久!怎麼可能只是因為小時候?”
“我高禹川的心動,有且只有一次。”高禹川一字一頓地說:“那個人,是沈瑤初。”
“如果不是你冒充沈瑤初,我根本不會注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