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在每一個面孔上滑過。誰知,沈瑤初沒有找到,那個冷漠的男人,倒是再次出現在了幼兒園裡。
高禹川。
齊修睿擰了擰眉,他點亮手機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到沫沫班放學的時間了。
既然來的不是沈瑤初,他也就無需多看,徑直走向排隊的隊伍。
就在這時,一旁的高禹川闊步走了過來,攔住了齊修睿的路。
高禹川身材高大,儘管齊修睿跟他個子差不多,可男人一看就是常年高強度鍛鍊,肩寬體闊。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凌厲的挑釁,那是種不可一世的自信。
高禹川勾了勾唇,對齊修睿道:“感謝你的細心提醒。”
齊修睿本想就此離開,可高禹川的挑釁讓他有些不爽,他唇角緊繃:“所以是因為我的提醒,你故意不讓她來接孩子了?”
高禹川挑眉:“接送孩子是作為一個父親的責任。讓她在家休息是我作為一個丈夫心疼妻子。”
聽到這個回答,齊修睿的眼神變得更加凌厲。
僅僅是因為他的一個提醒,高禹川就剝奪了沈瑤初接孩子的權利,逼她在家裡休息,這和監禁有什麼區別?
“你根本不配做她的丈夫。”
“我不配,難道你配?”高禹川似乎是聽到什麼笑話一般,露出了輕蔑的神情:“這位先生,請注意界限。”
在那一剎那,兩個人的眼神交匯在空氣中,彷彿一場無聲的戰鬥正在進行。他們的眼神都充滿了堅定和決心,都不肯輕易退讓。
齊修睿知道,自己再多不滿,也只是一個旁觀者。
他沉默半晌,開口道:“她知道嗎?”
正這時,高禹川手機響起,他低頭看了一眼,是沈瑤初。
他大獲全勝般接起電話,一邊冷笑著對齊修睿說道:“你這麼點小事,還不配到我太太那裡。”
高禹川見齊修睿臉色微變,勾了勾唇,不再與他多說,對著電話裡沈瑤初道:“喂?怎麼了?”
電話那頭的沈瑤初提醒道:“今天cici要吃那個小蛋糕上新了……”
高禹川輕笑一聲:“我知道,等接到他們,我就帶他們去買蛋糕,帶回來給你吃。”
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樣子,刺痛了齊修睿的眼睛。
在他這樣的注視下,高禹川聽到沈瑤初問道:“你剛剛在是和誰說話?”
高禹川掃了齊修睿一眼,兩人的眼神再次交匯,互相凝視著對方。
高禹川隨口道:“沒誰,問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