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多要點,別的要不到的,就不要想了。”
……
周紅麗走了,沈瑤初握緊了那本記滿了她少女心事的日記。
一種強烈的羞恥感讓她想要馬上銷燬它,用最烈的火焚燒,燒成灰燼。
可是下一刻,她還是把日記放回了櫃子的最角落。
好像之前一樣,偷偷藏起來,好像不存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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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瑤初在家睡了一天,什麼事也沒幹,第二天正常上班。
早會的時候領導又開始畫大餅,要招人進來,以後一個醫生只對100人,不會再讓業務班的醫生幹行政班的活。
沈瑤初和蘇曉開完會就趕去換飛機上的醫藥箱。蘇曉還是不改吐槽本色:“餅都舔涼了,人還沒招進來,再這樣下去我要辭職了,還是回醫院吧,都是累,錢還多。”
“醫院招聘時間也快到了,一起看看吧。”
以往談論這個話題時,沈瑤初都是笑笑,今天居然破天荒地一起說了,蘇曉覺得有些奇怪。
“你也要看醫院招聘了?我每次吐槽你都要維護,我還以為你會為江航肝腦塗地。沒想到你居然也想走了?你怎麼了?”
“幹得多拿得少,誰都想跑的。”
“不過你都找到機長老公了,還是江航老總的孫子,幹不幹也無所謂了,以後母憑子貴!”
沈瑤初勉強地擠了一個微笑,催促蘇曉:“沒辭職就好好幹吧,快走。”
蘇曉正要說話,一抬頭就看見高禹川,臉上的表情立刻添了幾分激動。她用肩膀搡了搡沈瑤初:“你老公。”
沈瑤初一回頭,視線就落在不遠處的維修部,高禹川和工程部的工程師正在說話,他個子高,微微低頭傾聽,別人說什麼,他表情凝重地點點頭。
也許是有所感覺,高禹川突然抬起了頭。沈瑤初的視線不期然與他在空中相撞。
他的表情冷淡,就這麼掃了她一眼,便收了回去,沒有什麼情緒,喜愛沒有,嫌惡也沒有,是那種不停留也不聚焦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沈瑤初抿唇,握著醫藥箱的手微微收緊,指節因為用力開始漸漸泛白。
“走吧。”她對蘇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