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綁匪開懷大笑:“我只要錢,不動人。那高總湊齊給我打電話,隨時恭候你的電話。”
電話被結束通話,高禹川面色駭人,渾身上下止不住地顫抖。他猛地將電話砸在地上,發出了巨大的聲響。
一直在外面想辦法找人的方助理聽到動靜,立馬衝了進來:“怎麼了高總?”
高禹川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眼角眉梢都染上了薄薄的紅,周身氣息如閻羅般肅殺。
他聲音喑啞,一字一句:“他們發現沈瑤初了,馬上動用所有關係網,掘地三尺也要把沈瑤初給我毫髮無損地救出來!”
方助理渾身冷汗:“好的高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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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漸暗了,沈瑤初餓得思緒混沌,雖然手腳已經除去了禁錮,她卻仍然逃不出這破舊的工廠,只能絕望地蜷縮在牆角。
慕以安又不知為何被抓出去了,她一個人待了好久好久,久到從日到夜,從白到黑,絕望滅頂。
鐵門聲響,一個綁匪抓著低泣嗚咽的慕以安,扔回了沈瑤初身邊。
沈瑤初忽然被砸到,睜開眼的瞬間,被此刻的慕以安嚇了一跳。
她渾身是血,被打得奄奄一息衣不蔽體,倒在自己的身側。
如此高傲的慕以安,此刻卻像是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沈瑤初不忍地偏開頭去,可聽著慕以安痛苦的呻吟,她只能一邊痛恨自己的聖母,一邊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住她幾乎快要裸露的身體。
沈瑤初絕望地嘆了口氣。
高禹川會來救她和孩子嗎?
高禹川,來救救她和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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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胖胖的男人從車上下來,接過黃毛遞來的頭套戴上,嘴裡罵罵咧咧:“你他媽煙怎麼抽這麼兇,頭套上都一股味兒。”
“這不是幹這活兒壓力大麼?你輪班兒了,你自己體會。”黃毛笑嘻嘻地說道:“加油,這次可是個大單。”
胖子走到綁匪頭子面前:“哥,聽黃毛說,今天是大單?”
“嗯,正好。”綁匪頭子將手裡菸頭彈了出去,對胖子說道:“高禹川帶錢來了,五千萬,你說大不大?”
“我去,這麼大?!”胖子驚喜極了,已經開始盤算自己能分多少了。
綁匪頭子抬了抬下巴:“去,把他老婆帶出來。裡面有倆,可千萬別認錯啊,錯了可不值這個價。”
“哦,好。”胖子走了兩步,又回頭:“哥,哪個是高禹川老婆啊?”
綁匪頭子想了想:“就那個紅外套的。”
……
天徹底黑了,黑夜襲來,恐懼和絕望扼住了沈瑤初的脖子,她甚至有些難以呼吸。
偏僻地方的夜裡,氣溫驟降,破敗不堪的工廠裡狂風嗚嗚地灌進來。沈瑤初縮了縮手腳,冷得發抖。
這時,一個胖胖的、之前沒有見過的綁匪蒙著頭套走了進來。
沈瑤初身子一緊,緊張得屏住了呼吸。這些沒有底線的綁匪,在這樣的夜裡,不知會對她們做出怎樣的事……
她縮著手腳,偏開頭,連大氣都不敢出。
綁匪的視線在兩人身上略過,忽然,他抖了抖手裡的黑頭套,一把將地上穿著沈瑤初的紅外套的慕以安拽了起來。
藉著從破洞的屋頂照進來的月光,沈瑤初看到了慕以安的臉。
清冷月光將她臉上的傷口照得格外鮮紅,和她身上的紅外套一樣。
慕以安嚇得大聲哭喊起來,黑暗中,沈瑤初渾身顫抖,胸腔裡劇烈跳動的那顆臟器,幾乎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綁匪輕輕“嘖”了兩聲,拽著慕以安往外走:“這高禹川對你還真是情深義重,居然這麼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