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想要,但是不至於當鴨來換。”高禹山壓抑著不滿的聲音,冷冷傳來。
聞言,慕以安怔了怔,沒想到他用了這樣的形容。
慕以安微微挑眉,輕笑出聲:“你不想要當然沒問題,那我就給高禹川。我相信,就算他不想要股份,但沈瑤初的東西,他一定很想要。”
慕以安抬手,像是扔掉一袋垃圾一般,扔開了高禹山的襯衣。
得了自由的高禹山,倒是鬆了一口氣,他神色微斂,鄙夷地勾了勾唇,笑道:“你用什麼手段弄來的股份,你自己很清楚。你現在又想用什麼樣的手段,來用這些股份,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慕以安:“那又怎樣?所有東西,只要能夠為之所用,都是好用的,不是嗎?”
“你也說了,要能用。”高禹川撩起眼皮,眼神譏諷,唇角勾出嘲諷笑意:“高禹川就算是死了老婆,也不會睡你這種髒女人。”
高禹山的話像一根導火線,瞬間點燃了慕以安心中的怒火。
她原本冷靜的臉龐瞬間變得通紅,一直掩飾得很好的情緒崩塌,雙眼中閃爍著憤怒的光芒,彷彿要將高禹山整個人吞噬。
慕以安的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明顯的顫慄,彷彿一頭被激怒的野獸,正在醞釀著狂暴的反擊。
她的聲音變得尖銳而刺耳,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充滿了怨恨和不甘:“你憑什麼這麼說!高禹山,我在給你拋橄欖枝,而不是讓你隨意踐踏我的自尊和感情!”
她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似乎在抑制著即將爆發的情緒。
可高禹山卻像是置身事外一般,他淡淡地掃了慕以安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冷笑。
他的聲音冰冷而平靜,像是冬日裡的寒風,刺骨而無情:“我只是告訴你,讓你認清自己的位置,不要總是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
高禹山那毫不在意的眼神彷彿在告訴慕以安,她的自尊和感情,根本不需要人踐踏,就早已稀爛髒汙。
慕以安被那眼神刺激得渾身顫抖,緊攥雙拳,卻沒有任何話語能夠反擊。
她緊盯著高禹山,緊咬牙關:“你會後悔的高禹山!你今天說的話,我會永遠記住!你後悔今天對我說這些話!”
說完,慕以安轉身離去,步伐堅定而決絕。
她低聲咒罵著,聲音雖小,卻充滿了無盡的怨恨和不甘。
“這世上最不要臉的人就是沈瑤初!人都死了,還霸佔著幾個男人!噁心!真噁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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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以安離開辦公室,罵聲卻很久才停息。
高禹山從大大的落地窗往外望去,一切都好像按照他的想法在往前發展。
可胸口,卻總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湧動。
高禹山眉頭微微蹙起,彷彿正在思考某個重要的決策。
這時,助理輕輕敲門後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份報告。
“高總。”助理小心翼翼地看著高禹山:“慕總沒做什麼吧……抱歉,我不知道她跟在我後面進來的。”
“嗯。”高禹山頭也不抬,冷聲道:“叫她慕小姐。”
“明白,高總。”
見高禹山沒多追究,助理終於稍稍放心了些,他將報告放在高禹山面前的辦公桌上:“高總,這是最近一週的工作進度報告。”
高禹山接過報告,低頭翻閱起來。
助理想了想,有些欣喜地說道:“經過這一兩年的磨合,大家現在已經很適應您的工作節奏了,各項任務都能高效完成。”
高禹山抬起頭,目光在助理臉上停留了片刻,又緩緩移向那份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