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這樣的期待,他終於找到了沈瑤初。卻聽到醫生讓她儘快決定是否要手術。
他心下一沉。
沈瑤初,她真的準備放棄孩子。
她為什麼要放棄孩子?
靠著這個孩子,她能找他要不少錢,這不正是她當初的目的?
現在錢還沒到手,她卻要拿掉這個能要錢的孩子。
他只能想到一個理由——她想擺脫他。
這個結論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將他的心臟狠狠攥握,令人窒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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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瑤初側了側頭,身旁的高禹川冷如修羅,周身氣息極沉,她甚至能看到他下頜處咬緊凸起的肌肉。
沈瑤初輕聲開口:“這是要去哪裡?”
“回家。”
沈瑤皺眉:“這不是我回家的方向。”她以為他忘了她家,便報出地址,“你走錯了,這才是我家。”
高禹川:“沒錯,是回我家。”
沈瑤初驚愕,馬上急了:“為什麼?高禹川?你怎麼了?喂,我要回家。”
……
雖然抵抗半天,但沈瑤初還是被高禹川強行帶回了家。
高禹川直接把沈瑤初推進了屋內。
她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面色平靜,雙手交握置於腿上,眼中卻是排斥和不爽。
她說:“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為什麼要帶我回你家?”
沈瑤初聲音輕飄飄的,彷彿真的只是在疑惑地詢問他這個問題。
高禹川站在沈瑤初面前,沉著臉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他沉聲反問:“你說我為什麼帶你回來?”他嘴角微勾,皮笑肉不笑地反問:“你說說看,今天去醫院做什麼?”
問到這事,沈瑤初手上抓緊了些,努力剋制著情緒說:“做檢查。”
“呵,是麼?”高禹川冷笑:“其實你是想殺掉我的孩子,對嗎?”
不給沈瑤初反對的機會,高禹川命令一般說:“從現在起,你住到這裡來,直到孩子生下來。”
“為什麼?”沈瑤初幾乎本能地提出了異議。
腦子裡瞬間閃過蘇曉的話。
果然,高禹川這樣孤高自傲的男人,怎麼可能忍受自己的孩子不在自己的掌控當中?
哪怕他不愛沈瑤初,他也要絕對的佔有和掌控,不論是對她,還是對未出生的孩子。
高禹川:“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她惱怒地質問高禹川:“憑什麼?”
“憑什麼?”高禹川目光沉冷,冷得像寒冬深夜的海平面。
他咬著牙,每個字都像是牙縫裡擠出來的:“憑我是孩子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