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瑤初不再看他,只是專心地為慕以安包紮傷口。飛行員不允許太大的傷口,好在她的創面很小。
兩人走後,診室裡恢復了安靜,蘇曉終於忍不住開始八卦起來。
“真誇張,那麼點大的傷口,來晚點估計都癒合了。果然初戀就是寶貝,分了兩年了,還是這麼上心。平時看高禹川總是冷冷酷酷,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一面,果然還是物件的問題。”蘇曉說:“不過,聽別人說,高禹川這兩年應該也是有女人的,有次他來體檢,我們中心的護士說他身上有‘草莓’。談了也不公開,估計是那種走腎不走心的cheap girl。”
沈瑤初被蘇曉說得面上有些發熱,她不想承認,她就是蘇曉說的那個cheap girl。
“你說,高禹川還會不會和慕以安和好啊?”
沈瑤初收拾了桌面,“也許吧。”
“和你說八卦真沒意思,我去找別的同事聊了。”
蘇曉剛走沒多久,門又被推開了。
沈瑤初以為是蘇曉去而復返,忍不住皺了眉:“又有什麼事?”
“……我來確認一下,這個藥多久換一次。”
沈瑤初身體一僵。
原來不是蘇曉去而復返,是高禹川去而復返。她有些尷尬,但還是努力保持著專業,向他解釋了一下藥的用法和換藥的時間。
隨後便是冗長的沉默。消毒水味很重的診室裡,明亮的照明燈映著兩人刻意保持距離的影子。
高禹川拿著藥,卻沒有出去,只是意味深長地看著沈瑤初,那洞悉的目光讓她有些不自在。
“記不住嗎?要我給你寫下來嗎?”她說。
他輕動嘴唇,淡淡地問:“最近還好嗎?”
沈瑤初沒想到他還會問和她有關的問題,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幾秒後,才低聲回答:“還好。”
他點了點頭,出去了。
看著重新關上的門,沈瑤初心情有些複雜。剛要坐下,就看到地上有一張紙片,沈瑤初撿起來才發現是高禹川掉的收據。她輕嘆了一口氣,還是追了出去。
高禹川個子高,在人群裡十分打眼,沈瑤初很快就找到了他。此刻他在走廊角落裡和慕以安說話,她走近了些,才聽到慕以安正在和他鬧脾氣。
“……”
“你以前從來不會主動和女人說話,我們分手以後,你倒是變了不少。你和我說實話,我又不會生氣。那個沈醫生,是不是你這兩年交的女朋友?”
沈瑤初的腳步停了下來,攥著收據的手指不覺就握緊了些,把薄薄的紙張握得皺巴巴的。
下一刻,她就聽見高禹川那熟悉的低沉嗓音。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