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的書信——因為主人極少舞文弄墨,她還納悶了一下,不過她並未開啟看,只在郗子蘭學會識文斷字後將那些書信交給了她。
這些書信沒有搬到倉果宮, 那麼應當還在玄委宮。
許青文立即御劍去了玄委宮。
已近午時,許青文走到殿門外,便有仙侍迎上來:“許長老請留步,元君還在房中安寢。”
許青文蹙了蹙眉:“元君可是有哪裡不適?”她下意識地擔心郗子蘭的身體, 這麼多年已成了習慣, 即便對她身份起疑,這份關心仍然做不得假。
仙侍道:“元君在長留受了驚, 昨夜心疾又犯了, 睡到中霄被噩夢驚醒, 服了一劑湯藥,到早上方才又睡下去。許長老可有急事?要叫醒元君麼?”
許青文想了想道:“不必, 老身去偏殿等候, 待元君醒後再通傳。”
仙侍道:“有勞長老了。”便即吩咐人引路奉茶不提。
寢殿中, 郗子蘭其實已醒了半個時辰,只是做了半夜的噩夢,精神萎靡,心緒煩悶,有氣無力地倚靠在軟榻上,和幾個貼身侍女一起挑夏季的衣料和繡樣。
出去阻攔許長老的侍女折返回來,郗子蘭道:“許長老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