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無辜哦,沒辦法,誰讓顧家有錢,誰都惹不起呢。”
她話音未落,忽然有人從後面推了她一下,陳茵茵被推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她詫異回頭,看到滿臉怒意的陳邊邊。
“你幹什麼!瘋了嗎!”
邊邊咬著牙,滿眼怒意,沉聲道:“說這樣誅心的話,小心遭報應。”
陳茵茵第一次看到邊邊發這樣大的脾氣,她莫名心底有些發怵,但是周圍這麼多同學,她可不想被這麼個小丫頭嚇住。
“我說錯了嗎,顧千珏是什麼不要臉的貨色,大家都知道!她跟梁修學長當眾表白大家也是看到的,現在出了事能怪誰!我看就是她自己不檢點!她就是個爛貨!”
“啪”的一聲,陳茵茵結結實實吃了一巴掌,臉都紅了起來。
她看著邊邊,難以置信說:“你居然……你居然打我!”
邊邊急促地呼吸著,看著陳茵茵醜惡的嘴臉,只覺得心裡直犯惡心。
“你可以就事論事,但不能夾帶私貨,顧千珏是我的好朋友,我聽到你罵她,打你又怎樣!”
這還是邊邊第一次和誰正面槓上。
陳茵茵憤怒至極,尖叫著撲上來,和她扭打在一起,場面十分難看,但是邊邊根本顧不得這麼多,她滿心的怨憤找不到發洩的出口,陳茵茵正好撞她槍口上了,所以她也不甘示弱,又踢又踹。
陳茵茵結結實實吃了許多苦頭,傷傷心心地大哭了起來,邊邊也被她剜傷了臉頰,卻一言不發。
後來兩個女生都被老師叫到了教務處,捱了一頓教訓。
王玲也被請來了辦公室,陳茵茵一看到王玲,委屈地抱住了她,聲淚俱下地控訴邊邊是怎樣對她“施暴”,把她打得流鼻血了。
看著女兒狼狽的模樣,王玲心如刀絞,看向邊邊的眼神變得無比惡毒。
因為陳茵茵在陳文軍跟前失了寵,所以王玲現在也摘下了面具,對邊邊的態度變得相當之惡劣。
“為什麼要欺負妹妹!”她嚴厲的質問邊邊:“妹妹比你小,當姐姐的難道不該讓著她嗎!”
教務主任見王玲實在護短,於是解釋道:“這件事,兩個孩子都有過錯,陳茵茵出言傷人,不對在先。”
王玲卻管不了這麼多,態度強硬地逼迫邊邊給陳茵茵道歉,還說如果她不道歉,就叫她爸爸來學校親自管教她。
邊邊不想道歉,當然更不想因為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把爸爸叫過來。
“你可以給爸爸打電話,但你在打電話之前,也可以先問問你女兒到底說了什麼髒話,如果爸爸過來,我會把她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爸爸,如果爸爸覺得我需要道歉,我會道歉的。”
邊邊說完這句話,徑直離開了辦公室。
王玲氣得身子直哆嗦,卻又無可奈何,陳文軍工作很忙,她不可能真的因為自己女兒受委屈,就把陳文軍叫過來,而且即便叫過來,他也肯定是護著自己的女兒。
她只能作罷。
兩個女生在操場上打架的事情,很快被潘楊那個藏不住話的大嘴巴傳到了顧懷璧耳朵裡。
黃昏時分,小區樓下,邊邊看到了顧懷璧。
少年站在樹下面,短髮乾淨利落,幾縷劉海垂下來,遮掩了高挺的眉頭。
路人經過他身邊,會忍不住多看他幾眼,他那英俊的五官絕不能細看,越發看得仔細,越會令人生出自慚形穢之感。
他漂亮得不似凡人,卻生在這俗世人間,令人扼腕。
顧懷璧垂著眼瞼,察覺到女孩走近,他才抬頭看向她,看到她白皙的臉頰又一道細細的血痕,他的眉心蹙了起來,漆黑的眸色越發深沉。
女孩逆著光背對著夕陽,柔和的暖陽光包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