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著他嘴裡撥出的熾熱氣息,緊張地地問:“你到底怎麼了啊,為什麼忽然……”
然而,她話剛說出一半,驚詫地發現顧懷璧耳後長出了一圈深色的絨毛,隨後,他的脖頸也開始發生詭異的變化,長出了毛髮。
邊邊感覺壓在自己身上的軀體越來越重,襯衣已經快要繃不住他劇烈膨脹的身體了,他將臉埋進她的頸項間,喘著熾熱的粗氣,仍在極力隱忍著,剋制著……
邊邊愣愣地伸出手,摸到他頸項那一圈絨毛,那樣的觸感異常熟悉!
狼。
他是狼。
“阿懷?”
是他,邊邊能感覺到!
熾熱的呼吸撩她的耳根,她全身都哆嗦了起來,陣陣酥麻感竄上了脊樑骨,腳趾繃得緊緊的。
“可以怕我,討厭我,但是不能離開我。”
他的嗓音變得粗重,整張臉埋在她的頸項中,以至於邊邊看不見他變成了什麼樣子。
“你是阿懷。”
他輕輕拱了拱她的耳垂,預設了她的回答。
“是你做的,對嗎?”女孩的聲音變得異常平靜:“昨晚的事……”
他的身子越發顫慄了起來。
那種濃郁的血腥氣和無法控制的慾望,讓他整個人都處於瘋狂的狀態。
這是個無底洞,一旦他沾染了鮮血,無論是五感還是慾望,都會放大數百倍炸開,就像昨晚,他撕裂了他們的手骨,還想要撕裂他們的喉嚨……
如若他真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那一天,顧懷璧無法想象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子。
或許,他會在血腥與慾望中一點點迷失自我,變成黑暗中真正茹毛飲血的“怪物”。
他貼著她的頸項,輕喚著她的名字,一聲輕,一聲重,彷彿那是黑夜裡指引迷失的小船入港的燈塔。
“陳邊邊,不要離開我。”
顧懷璧從來未曾這般哀求過什麼,但現在的他就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
忽然,顧懷璧感覺到自己耳朵被她涼絲絲的指腹輕輕揉了揉。
像是回應,又像是安撫。
“真的是很可怕。”女孩嗓音柔柔的,帶著淡淡的沙啞:“嚇壞了吧。”
她的手不住地揉著顧懷璧的耳朵,輕輕地安撫他的情緒。
無論在任何時候,陳邊邊對顧懷璧的容忍都是沒有底線的,這一點,顧懷璧在很久以前就已經感受到了。
無論他變成什麼樣子,邊邊總是能夠很快接受。
但……她是連最粗製濫造的恐怖片都不敢看的女孩,卻一而再地接受他各種模樣可怖的變化。
他頸項與耳後的毛漸漸褪去了,又變得光潔如初,面板細滑柔軟。
他緩緩抬起頭,英俊的五官與她咫尺之距。
“答應我。”他眸子深不見底。
“笨蛋啊。”邊邊將他的臉推開:“陳邊邊是顧懷璧的貴女,當然不會離開啊。”
顧懷璧凝望了她許久,忽然附身吻上了她的唇。
這一個吻,帶著某種緊繃壓力釋放的粗暴感,邊邊能夠明顯感覺到被他吮吸下唇的力度。
她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上午的陽光最為純淨,少年輕輕閉上眼睛,睫毛閃閃發亮。
不過幾秒的時間,邊邊用力地推開了他,捂著自己的嘴,驚慌失措:“你做什麼啊!”
顧懷璧胸膛微微有些起伏,望著她,眸光愈深了。
“告白。”他的回答簡潔而有力。
邊邊唇畔還殘留著方才那粗暴的觸感,微微發麻。
顧懷璧舔了舔唇,坦誠地說:“我對你沒有任何隱瞞了。”
他最後的底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