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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頭大翠嫂用黃豆生了一盆豆芽菜。
豆芽生的白白胖胖的,魏楚掐了一根,說;“告訴大翠嫂,晚飯烙餅卷豆芽菜。”
這時,院外走進一個人,林生認識,掀開上房的棉門簾,朝屋裡說;“鄧將軍來了。”
魏楚的心猛地一沉,呆愣在原地。
鄧樸進來,恭敬地行禮,“王爺派屬下來接夫人。”
◎你還跑嗎?◎
秋雁拿斗篷出來,給魏楚穿上,魏楚說;“有人問,就說我出門收賬去了。”
馬車等在門前,魏楚滿心鬱悶地上了馬車。
日偏西時,馬車進了軍營,在中軍大帳前停下。
魏楚下了馬車,鄧樸說;“王爺在帳中等夫人。”
此話聽來,有些曖昧,魏楚的臉微微發熱。
外面白雪皚皚,大帳中放著兩個炭火盆,一張大桌子,擺滿了碧綠的青菜,各種肉類,中間鍋子熱氣騰騰。
李業穿著家常白袍,眉目如畫,坐在桌邊。
侍女為魏楚解開斗篷,在銅盆中洗了手。
“過來坐”
李業撥了撥炭火。
銅鍋裡的湯滾了,李業夾了幾片羊肉下到鍋裡。
魏楚在他對面坐下,兩人隔著一張大桌子的範圍內最遠的距離。
“過來,坐我身邊。”
李業的聲音沒有喜怒。
魏楚想起他的恫嚇,只得乖乖地走過去,坐在他身旁。
鍋裡的肉熟了,李業給她夾了一小碗肉,放在她面前,說了句,“你胖了。”
“我沒胖。”
女孩子誰意願聽自己胖,儘管她確實胖了。
“你胖沒胖,我比你清楚。”
魏楚不接話了。
她有些賭氣地吃碗裡的肉,把一小碗羊肉都吃光了,李業看著她,夾了青菜在碟子裡,“吃點青菜。”
“我喜歡吃肉。”魏楚故意說。
“我記得在別院時,你不怎麼吃肉,怕身材走形。”
怕我嫌棄你。
曾經自己整日戰戰兢兢,生怕李業厭了,賣掉自己。
破罐子破摔的魏楚,心想吃胖了,李業嫌棄自己最好。
“我開豆腐坊能有什麼好吃的,我就想吃肉。”
“那你還跑。”李業斜睨著她。
王府別院魏楚的吃穿用度,比宮裡妃嬪還好。
李業自問自己待她不薄,說;“豆腐坊關了,你跟在本王身邊。”
魏楚這幾日想得太好了,李業這樣的人怎能發善心。
李業執壺,給魏楚斟滿了酒,白玉杯玉液瓊漿,李業道;“這是宮釀的酒,你不習慣喝北地的烈酒。”
貌似體貼,其實對她完全地掌控。
魏楚心情灰暗,也不讓李業,自己端起酒盅,一杯接一杯地喝。
李業想攔她,根本攔不住。
酒入愁腸,魏楚喝多了,端著酒盅,“王爺,喝”
李業看她的樣子,奪過她手裡的酒盅,說;“別喝了。”
喝醉了的魏楚腦子是清醒,可管不住舌頭,“王爺,你知道我最快樂的日子,是做豆腐坊掌櫃的,以前住在別院裡,沒有自由,一方天地,我也就比囚犯多幾尺地,日復一日……”
酒後吐真言。
李業沉默了,這就是魏楚冒死也逃走的原因。
炭火盆裡的木炭燃燒噼啪作響,魏楚酒後直嚷熱,把自己的外衣脫掉,把頭上釵環拔掉了,烏髮過腰,粉雕玉琢。
李業揚起白玉盅飲下,然後抱著她上床。
魏楚嚷著還要喝酒,柔軟的手臂摟著李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