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連抬起手臂的力氣都沒有,手指都不想動一下,太累了。
李業像是素了許久,他的後宮不是有一群嬪妃。
從前兩人分開,十天半月,小別勝新婚,李業不肯輕易放過她。。
這次分別三年,李業比從前要得更甚。
兩人沒有一丁點生疏感,也許他們在一起太久了,前世五年,今生一年半,李業比魏楚自己更熟悉她的身體。
天邊泛起魚肚白,身旁的人動了,李業醒了,摟過她,剛睡醒嗓音沙啞,“你沒睡?”
“睡了,醒了。”
李業下地穿衣,屋裡的光線朦朧,魏楚恍惚的感覺,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她一直住在別院
眼睛望著虛空,自己關在這方小院,餘生休想離開半步,難道不管怎樣掙扎,結局都是一樣。
李業穿好衣裳走出去,太監進來侍候,魏楚看屏風後人影晃動。
什麼都是這樣熟悉。
李業繞過屏風走了過來,站在床前說;“天亮後送你回家,我已經安排好了,梅侍郎夫人送信到魏家,說她留你住一晚。”
魏楚驚訝地仰望著李業,李業的意思是放她回去。
她沒有聽錯吧?
看坐在床上的魏楚呆傻的表情,李業眼底一抹笑意,摸了摸她的頭,“吃完早膳再回去吧。”
李業一走,魏楚從床上爬起來,手忙腳亂地穿上中衣。
這別院她一刻不想多待,喚一聲,“景秋”
景秋碎步繞過屏風。
“我們回家。”
天剛矇矇亮,魏楚帶著景秋腳步匆匆地離開別院。
王寶在身後喊;“夫人”
想說皇上走時交代夫人吃了早膳再走,看魏楚帶著丫鬟一陣風似地出了大門。
街上冷冷清清,還沒有幾個人,景秋說;“姑娘,太早了,府門沒開。”
魏楚掀開轎簾,看街上零星有幾個早點攤支起來。
說;“我們吃了早點再回府。”
在餛鈍攤要了兩碗餛鈍,賣餛鈍的剛生爐子,還沒開張。
漸漸街上出現零星的人,薄霧散去。
魏楚正色對景秋說;“昨晚發生的事,你全忘了,否則我也保不了你。”
景秋神色敬畏,鄭重地保證,“姑娘,奴婢絕對不會說出去,打死奴婢,奴婢也不會說出去。”
“就說梅夫人留我們住一晚。”
“可是,五姑娘跟咱們一起離開梅家的?”
“她不會隨便說出去的。”
以魏楚對魏玉的瞭解,魏玉從不亂說話,這次她可能會懷疑,但是不會說出去。
主僕二人在街邊吃餛鈍,街上幾個人騎馬經過。
正中錦衣華服英俊的年輕公子無意中一瞥,目光定住,餛鈍攤坐著兩個姑娘,穿紗綠裙的姑娘,喝了一口湯,大概湯熱,吸了兩口氣。
◎他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
魏楚端起碗, 喝了一口湯,抬頭看見幾個人騎馬經過,馬上一位公子正瞧著自己, 不認識, 大概是自己的吃相難看。
心裡嘀咕, 有什麼好瞧的,沒見過吃餛鈍,自己離開京城幾年, 京城變化很大, 反正也沒人認識自己。
白了那個公子一眼。
周劭揉揉臉, 感覺自己失態, 哪有直眉楞眼看人家姑娘吃東西的。
唇角泛起笑意, 這位魏家四姑娘當真與眾不同, 伯府千金竟然坐在街邊餛飩攤,大模大樣地吃餛鈍。
約莫魏府的府門開了, 魏楚和景秋回去了。
進了內宅,魏楚先去大房, 大夫人徐氏剛起身, 貼身丫鬟出來說;“夫人身子不舒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