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死了的,往往家屬就直接把馮鬼手給恨上了。
好像親人的死不是因為自身的原因,都是因為馮鬼手見死不救。
一來二去,馮鬼手的仇家也是多到壯觀,因而經常被人指名道姓找的時候下意識地就有危機感。
“我沒說跟你有什麼冤仇啊,你這麼緊張幹什麼瘋老頭?”流炎活動完胳膊,滿血復活地站了起來,“我是有點事情想問你。”
“嗯?”馮鬼手狐疑,徵詢的目光看向容錦夜。
容錦夜頷首。
馮鬼手捋了捋鬍鬚,“那好吧,有什麼事你問吧。”
流炎有些警惕地看看旁邊的雲遙,雲遙被他那眼神刺得立刻不舒服,正想把他和馮鬼手一併拎出去,卻聽容錦夜忽然開口吩咐,“雲遙,你先出去一下。”
雲遙一愣,抱拳之後一晃便消失不見了。
“現在可以說了吧?”容錦夜問。
流炎一手勾過馮鬼手的肩,湊到他耳邊低語,“你最近幫主人診脈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
馮鬼手疑惑,“不對勁?什麼不對勁?”
他其實已經有些日子沒有給蘇沐顏診過脈了,不過照先前最後一次給蘇沐顏診的脈來看,她恢復得很好,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流炎把先前蘇沐顏突然暈了一下的事情,還有最近他跟她說話的時候蘇沐顏常常走神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說了。
馮鬼手聽完後神色變了幾變。
“如何?”
雖然流炎刻意避開了容錦夜,但是這房間裡就這幾個人,又有結界護著沒有其他聲音,其實流炎剛才和馮鬼手說的事情基本上全都落到了容錦夜的耳朵裡。
馮鬼手沒有貿然開口,“這個……老夫暫時也不好妄下定論,最好還是找個機會,讓我再給少夫人再把把脈才好。”
“會不會是之前在鎮魂塔受的傷有復發的跡象?她的眼睛……”當初她的眼睛被鎮魂塔下的岩漿所傷,那岩漿裡匯聚了那些怨靈百年的積怨,世間最劇烈的毒也不及它萬分之一。
雖然蘇沐顏說她已經恢復了,但是容錦夜知道,在光線昏暗的地方她的視力還是遠遠不及從前,那次他偷偷潛入她房間的時候就發現了。
她也許是在恢復,但是遠遠沒有恢復到最初的程度。
“這個我真的不好說,說不定就是真的是最近累了,或者是失血過多……其實血族人的體質可能和我們還是要有所不同的,”馮鬼手行醫多年,第一次有了這麼不確定的時候,“給我點時間,我曾有位師兄寫過一本關於半妖的醫書,容我回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