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給你瞧瞧。”
容晚被扶著站起來,還不忘提醒,“關門!”
“好好好,這事你就別操心了大小姐。”
房門再度合上,不遠處柱子後面一道黑影悄然縮回,果然是她!
那黑影略作停留,很快便匯入四海閣魚龍混雜的人群中,消失不見。
“真沒事?我看撞得有些嚴重啊,都紅了,還腫了。”
楚飛揚不放心地盯著容晚的額頭看。
“沒事,一點點而已。”容晚自己倒是不甚在意,不去碰的話,其實沒感覺,碰到才會覺得疼,“好了,你說有辦法抓到行刺我的人,到底是什麼辦法,我時間不多,你長話短說。”
“時間不多?這怎麼能行呢,你才剛出來沒多久吧?再說了,天不是才剛黑下來嗎?”楚飛揚頗不贊同地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妹妹啊,月黑風高好辦事,這你都不懂?”
“我這都光榮負傷了,你還不准我先回去休息了?”容晚覺得跟楚飛揚說話特費勁。
這世上跟兩種人說話特費勁。
一種特別愚鈍的,你說什麼他都理解不了,永遠不在一個世界;另一種,是特別聰明的,你什麼都不用說,他都已經知道了,可是卻偏偏假裝自己不知道,饒是你說破了天去,也是白費功夫。
顯然,楚飛揚屬於後者。
他不是不懂你要說什麼,但是他有意要繞彎子的時候,你一點辦法也沒有。
明明兩句話可以說清楚的事情,他非要跟你繞個十幾二十句。
其實容晚不懂,這是因為楚飛揚非常享受和她說話的過程,所以自然想把這個說話的過程人為地拉長,再拉長。
“你剛才不是還說沒事的嗎?”
“我、”容晚一噎,合著剛才那些關心全都是假的啊,這人怎麼臉皮這麼厚呢,哦不對,這人臉皮貌似一直都是很厚的,深吸了一口氣,提醒自己冷靜,“我頭疼,你到底說不說。”
還有精神跟他鬥嘴,看來頭上那一下是真的沒事。
楚飛揚彎唇,“說,把你約出來不就是為了當著你的面證明我的清白的嗎?免得你還懷疑這麼一片赤誠的我。”
“那你倒是把刺客給我抓過來啊,抓到了就信你。”容晚懶懶地往椅背上一靠。
雖然她嘴上這麼說,但是其實,她若是真的不信楚飛揚的話,又怎麼會來赴他今天的約呢。
楚飛揚這人,就是嘴欠,除此之外,沒什麼不好的。
容晚也相信,他不會害自己。
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她雖然不知道壞人的眼睛都長什麼樣,反正楚飛揚每次的眼神都是通透的,君子坦蕩蕩,就是行為比較不正經。
還有一個人,目光同樣坦蕩,她卻怎麼也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