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白天,大雪已經停了,料想是這一關熬過去了,成群聚在一塊搓起了麻將。
沒一會兒的功夫,馬小軍、眼鏡等人玩的乏了,正要打算散夥睡覺去,轟隆幾聲,頂上就開始炸雷了。
眼鏡扒開窗戶一看,好傢伙,跟拍科幻片似的,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密,這麼兇的雷電,跟末日來臨了似的,更糟心的事,別的地方明月高照,偏是這雷就奔著他們這塊兒來。
一個打的比一個響,嚇的眾人魂都要掉了。
“馬爺,你們這到底是得罪哪尊神了,昨天下冰雪,今晚這又奔著打雷來了,太邪門了吧。”
一個穿著白襯衣,戴著金絲邊的青年不悅問道。
他叫張浩,是京臺來的記者,也是記者裡面最有發言權的,此時拉著臉,一肚子苦水抱怨道。
馬小軍聳了聳肩,無奈道:“張記,你別問我,我就是下面的小鬼,上面唱的哪一齣,還真摸不透。你來這才幾天,我都蹲了倆月了,忍忍吧,就這兩天了,閆爺放話了,死也得死在這。”
“媽蛋,你這兩天比兩年還難熬,早知道是這事,給十倍的錢,老子也不來。”
其他記者紛紛抱怨了起來,他們原本收了不菲的黑錢,想著來這蹲幾天了事了,哪曉得會遇到這種事情,又是下雪,又是打雷的。
正說著,咵啦一聲,屋頂給驚雷給炸出了一個谷籮大的洞口,整個棚戶區所有的電路瞬間短路,全給報銷了。
電一停,空調啥的全沒了,寒風跟刀子似的往屋裡刮。
棚戶區這邊都是老屋,老棚子,沒一會兒的功夫,幾乎家家頂給雷鑿穿了,好不容易有點暖和氣,這會兒又白瞎了。
混子們站在寒風中,望著雷電在腦門頂上打轉,一個個兩腿發顫,想死的心都有了。
“切,多大的事,不就是打雷、颳風嗎?”
“閆爺給咱們每人補足了棉衣、棉被,大家安心回去睡著,老天呀,他打不死人。”
馬小軍自我安慰,大無畏的給眾人灌毒雞湯。
大夥走又沒法走,還能咋辦,只能繼續在屋子裡待著,反正就這兩天,有棉衣、棉被,冷點熬熬也就過去了。
不過,他們很快就知道錯的有多離譜了。
當黃豆大的雨點,跟瘋了似的綿綿不斷的往屋裡灌進來時,他們的棉被、棉衣全成了負擔,黏在身上跟冰疙瘩似的,甭提多慘了。
“軍哥,我,我實在堅持不住了,咱們還是撤吧。”眼鏡上下兩排牙磕的咂嘣響,打起了擺子。
“別,別慌,我給閆爺打電話。”馬小軍這回跟大火一樣受罪,他也是早已堅持不住了。
電話還沒撥通,外面就傳來了推土機轟隆隆的聲音。
馬小軍頂著外套跑到外面一看,好傢伙,十幾臺挖土機已經準備就位,就等著他們滾蛋開挖了。
“馬小軍,這雷,這雨合你們的胃口吧?”
“我說你們這是何苦呢?趕緊滾吧,要不然小心老天劈了你們這幫狗孃養的。”
石富從駕駛艙探出頭,吹了聲響哨,哈哈叫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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