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然如此,但我對晁文鏡還是瞭解些的,當年他是我的水師軍師,這海防大陣、還有堅船利炮全是他一手打造的,這人有點野心,他會不會是聽到了龍神的風聲,想來渾水摸魚。”
敖信頗為擔憂道。
“晁文鏡沒有那命,他註定難成大器,更別提得神龍,提天命這種大事了。”
“有我在,他翻不起風浪,大王放心就是。”
公孫墨道。
“只是這破陣決堤之事,決不能由咱們的人插手,以免被大哥他們抓住把柄起了疑心。”敖信又道。
“我已經安排請了隱門的人來做這事,這次出手的是隱門門主的大弟子荊疾,他是天下最好刺客,這一次來到咱們島上的一共有十三人,破陣之法我已經教給他們,到時候他們不僅僅要破陣,還會是要大爺他們三人命的主!”
“所有的事情都會栽在這些殺手身上,與大王毫無任何關係。”
公孫墨冷冷道。
“先生真乃天機,有你助我,何愁大事不成?請受敖信一拜。”
敖信大喜之餘,起身鞠躬就要拜。
公孫墨連忙扶住他,“大王這是要折煞我啊,今日你是龍王,明日你便是陰天子,且要我如何當得起。”
兩人又密聊了一番,這才散去。
……
晁文鏡回到府邸後,婁文采正在生悶氣,對著院子中的木人撒氣。
他原本是想去報仇,這下好了,被當著眾人的面又吃了一記耳光,還低頭認錯,這要是傳到了太子那撥人耳中,他哪裡還有臉在西島混下去。
所以一回島,他就將那四大高手與眾侍衛全都打發出了府,重新換了一批人。
“晁叔,你今天為什麼不動手,你知道嗎?我的臉面全被你丟盡了。”
婁文采沖走進院子的晁文鏡怒吼道。
“少爺,我是在救你,你知道他是誰嗎?”
晁文鏡冷冷道。
“誰?”婁文采不滿問道。
“十八獄秦武候!”晁文鏡道。
“什麼,是秦侯,那小子就是秦侯?”
婁文采惶恐大驚。
他雖然沒見過秦侯,但亦久聞大名,尤其是最近秦侯在無生地獄與黑水地獄連立兩位新君,就這等手段,確實不是他一個家將之子所能比的。
“如此一來,文采確實要多謝晁叔救命之恩了。”
婁文采收起狂意,恭敬拜道。
“你不用謝我,是你父親的英名給你積了福,文采啊,晁叔跟你說句真心話吧。”
“你看到的這一方天地實在太渺小了,你在西島能作威作福,但走出這片水域,你狗屁都不是。”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你不可能在婁帥的光芒下活一輩子。”
“所以,你長點心吧。”
晁文鏡確實不太想管閒事,但出於舊情仍是發自肺腑的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