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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秦羿所料,巴爾德果然少有的在宅子裡痛飲。
他從未像現在這一刻這般無助。
他自問對尼羅忠心耿耿,自認對尼羅帝國問心無愧,付出了所有,兢兢業業的與奸臣約瑟夫周旋,與各國的統帥掰手腕,努力維持著帝國的安穩。
然而他得到了什麼?
什麼也沒得到,為了征戰,他曾經深愛的妻子黛雅揹著他成了人盡可夫的銀婦,他心中受損,本已為這一生再難動情。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神月,能讓自己心動,沒想到這段情感才剛剛開始,就尼羅生生給掐斷了。
所有的功勳,到頭來都不能隨心所願的擁有一個女人。
巴爾德覺的自己是如此的無能。
他自認為權傾朝野,然而在尼羅面前,他僅僅只是一個屁,不,連個屁都不如,就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被帶走了。
“大人,新人御樂坊教師秦羿想見你。”管家走進來,小聲道。
“那個東方人,他來幹嘛,叫他滾蛋。”巴爾德不爽叫道。
“他說要跟你談神月小姐的事……”管家多提了一句。
巴爾德眉頭一沉,沉默了幾秒鐘後,抬手道:“放他進來吧。”
秦羿一走進門,就聞到了刺鼻的酒味,微微拱手拜道:“巴爾德大人,秦某來討杯悶酒喝,你不介意吧。”
“我跟你很熟嗎?東方人。”巴爾德不屑冷笑道。
“在我們東方有句話叫做,同是天涯淪落人,我不過跟你一樣,都痛失所愛罷了。”秦羿自顧坐了下來,倒了一杯烈酒,喝了一口,淡笑道。
“痛失所愛,什麼意思?”巴爾德皺眉問道。
“實不相瞞,神月是我的舊愛,發現她被大人囚禁,找黛雅出手的也是我。”秦羿道。
“瑪德,是你小子在作祟,老子殺了你。”巴爾德怒起,一把揪住秦羿的衣領,惡狠狠道。
“激動什麼?咱們有得聊,慢慢來。”秦羿從容道。
“哼,要聊不出個花,我宰了你。”巴爾德鬆開了手坐定下來。
秦羿不疾不徐道:“我本是想請黛雅出面撈人,哪曾想大人惹惱了她,她請來了尼羅王,如今大王一插手,形勢完全變了,神月脫離了你我的掌控,這就是所有的事實。”
“這個我比你清楚。”巴爾德道。
“所以,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不管神月最終會落入誰手,咱們難道不應該爭取一下嗎?”秦羿道。
“爭取,怎麼爭取?”
巴爾德問道。
“大人,你知道的,我跟秦有名是一路人,我背後靠的是約瑟夫,而約瑟夫是大人的死對頭。”
“就在我來之前,約瑟夫便已經放下豪言,大人最多隻有一個月可活,尼羅已經對你起了戒心,以他的多疑,你必死無疑。”
秦羿道。
“你胡說八道,你這個小人,想挑撥我與大王之間的關係。你既然跟約瑟夫一路,為何要跑到這來告訴我。”
巴爾德大怒道。
“大人,我說過,我在乎的只是神月,而約瑟夫不可能幫我,我只能與大人聯手。”
秦羿道。
“不可能,大王對我恩重如山,就算他嫉恨我,也不可能殺我。再說了,我跟你聯手,你算老幾,有什麼能量?”
巴爾德淡漠的看了一眼秦羿,迫使不屑道。
“我可以透過約瑟夫源源不斷的給你獵取情報,再者,我可以聯絡伽羅地獄,配合大人的一切行動。”
“而你呢,根本就沒有選擇,等待你的要麼是一條死路,要麼就是真正的掌握自由,掌握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