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當屬最前方擺放著的一塊牌匾了。
那牌匾看上去頗為氣派,材質精良,上面端端正正地寫著“衍聖公”三個大字。
可當識字的人們將目光移到落款之處時,卻赫然發現寫著的是“大德年”。
稍微有些學識的皆知,那是元朝皇帝曾經的年號啊。
而在趙毅命人搬動這牌匾時,它被擺放在了孔府最為顯眼的位置,或許曾經被孔夕學視作無比珍貴之物,或許他每日每夜都在對著這塊牌匾,緬懷著往昔在元朝時期所享有的那些輝煌無比的特權吧。
每每望著這塊牌匾,他的心中大概都在回味著曾經的風光歲月,幻想著那些已經逝去的榮華富貴能夠再度歸來。
可如今,這一切都隨著他的背叛之舉,在吳王衛的鎮壓與抄家行動下,化為了泡影,只留下這塊見證了往昔與如今巨大反差的牌匾,孤零零地擺在那裡,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這一場鬧劇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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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孔夕學被人強行拖拽到了孔廟之前,也恰恰是在這個時候,他彷彿突然從之前的渾噩驚恐中驚醒了過來。
沒有坦然赴死,為曾經的罪孽贖罪,而是開始不停地苦苦求饒,口口聲聲表示想要率領孔家上下,從此真心實意地歸順於大明,一切都聽從皇帝的詔令行事。
這一幕,在重演世修降表?
但是,他的這些話語卻被秦二毫不留情地強硬打斷了。
很快孔夕學便被吊死在了那裡,朱樉賦予那所謂的“體面”,此刻看來竟是如此的滑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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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毫不留情的殺盡這一脈的孔家,原因很簡單,又很讓當時之人理解。
一是孔府此番太過,竟敢把災民當作萬物,肆意妄為;
二是,便是孔府,曾經,亦是有以後行徑的緣故。
孔府乃是純純正正的中原之人,卻是數次投降異族,前元,後清,乃至於後世的‘小日子過的不錯’之人,多少次當牆頭草,沒有種族家國觀念,在意的唯有自己的利益而已。
若非如此,誰又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屠戮此地?
哪怕朱樉心懷死意,也見不得會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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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朱樉主持為百姓分地,不斷向災區運送糧食時,朱樉在孔府的所作所為,也像野火一般迅速傳播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