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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雨棠知道蘇渺有輕微社恐,湊近她耳畔,低聲安慰,“你只需要負責好好拍照,別的都不用管,他們學院自然會招待好他。”
“嗯,明白的,我以前也給原學校的畢業典禮拍過照,學姐不用擔心。”
蘇渺的技術還不錯,以前學院的領導工作會議需要拍照,都是叫她過來。
“本來應該有計院的領導要來親自迎接,只是那位大佬堅持只和同齡人交流,不喜歡過於嚴肅正式的氛圍。這不,都是博士學姐學長們過來接她。”
又等了會兒,航站樓廣播提醒航班已經落機了,但蘇渺感覺自己差不多得去換衛生巾了,於是將相機遞給學姐,自己匆匆去了洗手間。
今天是 廝磨
很快, 三輛黑色的轎車駛到了航站樓路邊。
師兄替宋言歡拉開了車門,坐進了第一輛車的副駕駛座。
遲鷹上車時,望向藏在人群最後排的蘇渺:“負責拍照的同學, 過來,和我坐同一輛。”
所有人的視線同時凝注在了蘇渺身上, 甚至包括車窗裡的宋言歡。
蘇渺連忙推了推師姐李雨棠, 將相機遞給她。
李雨棠見她還真是社恐得厲害,鼓勵道:“我可不碰別人的相機, 以前我摔壞一個師兄的鏡頭,賠了好幾萬呢, 你自己去吧。別怕, 總要鍛鍊嘛。”
蘇渺無奈, 只能挪著步子、不情不願地走了過去。
遲鷹見還有一位師兄也要上車, 於是拉開車門,讓蘇渺坐到坐裡面去。
他跟著坐了過來, 將女孩護在自己的區域裡,阻隔了其他人。
蘇渺側身貼在了車門上,儘可能地往裡靠,和遲鷹稍稍保持了距離。
但無論如何躲避,狹窄的空間, 她的腿根還是貼在了他身邊。
她穿的是裙子, 所以腿是直接光光地露著, 隔著單薄的褲料, 蘇渺能清晰感受到男人身體的溫度。
那種久違的熟悉氣息,也一整個將她的世界籠罩。
她和遲鷹一樣, 對氣味有著高度的敏感性。
熟悉的味道讓她覺得安心, 而陌生的氣息便讓她不安。她都是經過了這麼多年, 才漸漸適應秦思沅總要跟她睡覺這件事。
她鼻息間全是遲鷹身上那股子熟悉的薄荷味,即便過去了這麼多年,嗅到他的味道,她還是覺得安心,他的身邊就是她的舒適區。
這一路上,身旁的師兄一直和遲鷹討論著專業的知識,向他請教。因為這是非常難得的機會,能多問一些,就學到一些。
蘇渺聽不懂他們所說的諸如什麼“莫拉維克悖論”之類的話題,但是聽他說話本身…就是一種非常好的享受,就像高中的時候班上同學總喜歡向這位閒人學委請教問題。
他說話舒徐從容,總能用最淺顯直白的話語去解釋一些深奧的問題,深入淺出、舉一反三,蘇渺被他輔導過一次之後,也時常會拿問題去麻煩他。
過了會兒,遲鷹偏頭望向蘇渺:“負責做新聞的同學,不需要用筆記下來?”
“我帶了錄音筆。”
“要錄音,剛剛還離我這麼遠。
“也不是每句廢話都要錄。”
“……”
宋言歡禁不住回頭望了他一眼。
這麼嗆人的話,遲鷹不僅沒有在意,反而唇角淺淺勾著一抹笑意,令人捉摸不透。
宋言歡對師兄道:“聽說你們山城的妹子潑辣,名不虛傳啊。”
師兄額頭上滲了一層薄汗,解釋道:“她…她是研一新生,校報社團那邊的,說話不太留神,您別介意。”
遲鷹懲戒地捏了捏她腿側的軟肉。
蘇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