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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女人,分明就是他最討厭、最憎惡的型別,很長一段時間,陳淮驍真的以為自己討厭她。
尤其是大學畢業那一晚,她對醒來的他說出那樣的話。
陳淮驍每每回想,恨得心臟都要爆裂。
但偏偏也是在對她日復一日、不受控制的想念中,他發現自己的心已經被她緊緊地攥在了手裡,無力掙脫。
陳淮驍從來不是把xg和愛混為一談的人,但在白茵身上,他已經分不清楚什麼是激情,什麼是愛情了。
兩者都有,兩者都來得無比強烈洶湧。
或許不只是大學那一晚,而是很久很久以前,是她無數次叫他哥哥,是她每年都要陪著他度過最難熬的那一天,是她堅強又倔強的眼神……讓他早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了。
他知道白茵一直誤會他把她當替身。
其實什麼替身啊。
在他心裡,她永遠獨一無二。
可她什麼都愛,愛錢愛出風頭、愛吵架愛撕逼,偏偏…不愛他。
這大概是陳淮驍此生最大的意難平。
夜間,白茵端著薑湯來到了酒店隔壁陳淮驍的總統套房。
陳淮驍開了門,卻沒看她一眼,轉身回到辦公桌邊,看著書。
“哥哥。”
陳淮驍嗓音冰冷:“出去。”
“我只是想來謝謝你救我。”
“不需要。”陳淮驍面無表情道:“救你,只是因為璨星傳媒在你身上投資巨大,你死了,我收不回成本。”
白茵其實一直在想剛剛李純風的話,但現在,聽到陳淮驍這樣說,她心裡一絲半點的疑慮也都煙消雲散了。
她已經不再是青春期對愛情保持幻想的天真少女了,剛剛竟然還會有這般荒唐的想法。
她和陳淮驍的婚姻,從始至終都是利益牽扯,哪來什麼愛和喜歡。
白茵將熱騰騰的薑湯放在了辦公桌上:“不管怎樣,你救了我,我會記在心裡,以後有機會報答。”
陳淮驍知道她向來如此,有仇必報,有恩…當然也不會忘記。
他冷冷一笑:“白茵,救你的人你要報恩,如果有一天,我站在了你的對立面,你也會找我報仇?就像你今天對蘇安寧所做的一切。”
白茵抬眸望向他。
男人目光如刀,割得人心頭生疼。
果然什麼都瞞不住他。
也是,他向來不憚用最大的惡意來揣測她,猜出她的詭計,情理之中。
在他心裡,她就是這樣的人啊!
白茵咬了咬唇,斂眸道:“我們是利益共同體,哥哥會站在我的對立面嗎?”
陳淮驍漠然道:“沒有永遠的合作者。”
“啊對。”白茵忽然想到:“如果阿瑤回來,你一定會站在她那邊,如果阿瑤不喜歡我,你也一定會幫她對付我吧。”
“……”
白茵帶著冷淡的笑意,望向了陳淮驍:“陳淮驍,你說的是這種情況吧。”
陳淮驍推開了桌上的薑湯。
薑湯溢位湯汁,灑在了桌面上,弄溼了檔案,而他毫不在意,冷聲對白茵道:“說我們的事,不要扯其他人。”
“抱歉哦,我不該碰你心裡的人。”
她嘲諷地說完,轉身要走,陳淮驍用力攥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拉近了自己,狠狠一口咬在了她的唇上,疼得白茵用力推他。
推不開,只能反擊,和他相互咬起了嘴巴。
最後倆人唇上都有了破口,腥鹹的鮮血交織瀰漫,陳淮驍終於溫柔了下來,捧著她的後腦勺,舔舐著她唇上的傷口。
白茵見他不再進攻,也停下了撕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