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就是騎大黃,下棋,後來有人打架,再後來那個王爺坐錯馬車,還把我帶走了。”
李訴柯也知道再問不出什麼來,又瞧了自家妹妹半天,也就放下心來。
一般的女孩子被男子單獨帶走了,家人多少都會有些擔心。
但是,李墨晗是個痴兒,如今才七歲,長得還胖胖的,五官緊湊,還有點醜,人家郡王身邊哪裡沒有漂亮侍女,怎麼看,她也不會吃虧。
聽說,黎貴妃是出了名的美人,她的兩個兒子長相也都隨了她,是所有皇子中最俊美的兩位。
再說,然郡王這樣的身份,日後身邊的妃子,定然都是世家貴族的千金,他們家裡的嫡女,黎貴妃看都不會看。
最後他也只是嘆了一口氣:“聽說你下棋有些天賦,明日起,哥哥教你吧。”
“好啊!”
洛子眠的府邸。
大夫看過洛子眠的傷口後,有所遲疑,反覆檢查,又為洛子眠診脈,這才說道:“這……之前有大夫處理過傷口吧?”
“沒有,只在車上的時候,我瞧見那小丫頭重新幫主子包過傷口。”於術回答。
由於趕路著急,於術只掀開車簾往裡面看了兩次而已,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這大夫不知道受傷人的身份,只瞧著這群人的架勢,猜測非富即貴,也不敢怠慢,只是……
“這位公子身上的傷已經被處理過了,且傷口縫合過,縫口整齊,處理得極好,還在傷口處塗了些藥物。真要說,只是這位少爺失血過多,導致有些虛弱,外加風寒尚且沒有痊癒,需要調理身子,我開些內服的單子,服用一個療程即可恢復,傷口還要等到拆線才可。”
於術聽了之後都懵了:“不可能啊,我們在之前沒請過大夫,難不成是那小丫頭在途中縫的?”
“小丫頭?”
“嗯,七八歲大的孩子。”
“不可能!”那大夫立即否認了,“老夫行醫幾十年,對這種縫合的手法尚不能掌握至此,先前這位大夫手法嫻熟,下手極穩,怎麼可能是一個孩子做得到的,更何況,還是在顛簸的車上!簡直荒謬。”
於術也迷茫了,卻對這些醫生的臭脾氣不喜,你做不到,不證明別人做不到啊,便不以為意地說:“的確如此,何必騙你。”
“縫合傷口怎能跟繡花相提並論,你能想象一個孩子在人的身體上穿針引線,還下手平穩嗎?若真有這等高人,老夫還真想見識一下了。”誰知,這大夫還來了脾氣。
在他看來,這就是不可能的事,只是這些外行人信口胡說罷了。
他們如今的醫術,大多是醫書上傳下來的,切脈治病十分擅長,對於一些外部傷,許多大夫手法都不熟練,也沒有特意練習過。
若說是軍醫擅長這種手法,也不見得。行軍之中,凡受了重傷,就直接補刀殺死了,只有輕傷者才可繼續跟隨隊伍,怕是隻有將領才能有資格得到這種救治,使用藥物。
“人已經送走了,且是個姑娘家的,怕是不方便,你還是開些方子吧。”於術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那大夫也沒繼續糾纏這個話題,只是到了外間屋子寫單子了。
於術拿著單子,派人去買藥的時候,還在嘟囔:“奇了怪了,要不要再換個大夫看看,這大夫不太靠譜的樣子。”
洛子眠躺在床鋪上,意識清醒,卻沒力氣起身,也懶得開口說話。
在李墨晗為他縫合傷口的時候,由於疼痛,他曾醒過幾次,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就看到李墨晗跪坐在他的身邊,認認真真地看著他的傷口,手中拿著針線,為他縫合傷口。
她的袖子擼到了肩膀,露出白藕一般的手臂,肉肉的,看起來很有趣。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