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太宰先生,明知道對方只是假裝被抓,還能鎮定自若的湊過去。」瑪奇拇指在食指上輕輕一抹,頓時念線的源頭被抹斷,消失在空氣中。
對於瑪奇來說,太宰治時不時的作死,雖然有點麻煩,但也不算是特別的困擾,總比西索那種突然就揮拳說要跟你切磋的人要好,跟與西索打一架相比,她更願意選擇阻止太宰治找死。
唯一一次正式跟西索打,就被他殺死了,實在是讓人抑鬱。
太宰治無視了瑪奇的嘲諷,一手成拳託著下巴,狀似苦惱的說道,「但是瑪奇醬,這樣子的話,這個人就要死了啊,這個流血量,大概用不了多久就會死去吧?他應該是高瀨會蠻重要的小頭目吧。」
廣津柳浪接到了太宰治的暗示,低頭順勢接道,「是的,這人是高瀨會分部的頭目,應該知道不少高瀨會的秘密情報。」
瑪奇聽罷也不慌,這只不過是太宰治對於她打斷了他入水給的一點小報復罷了,他未必沒有其他辦法和渠道知道那點訊息,只不過是想借題發揮,為難下她而已。
但是瑪奇完全不慫。
紫發女孩伸出戴著半指手套的雙手,食指相抵,拉出一條細長的念線,中間輕輕地斷開,雙手食指向前一指,兩段念線瞬間飛出沿著男人創口的上方繞了一圈收緊,頓時原來還在汩汩流出的鮮血,立竿見影地就慢慢地停下了出血。
男人渾身冷汗的被瑪奇拽著念線從地上拖了起來,他臉色蒼白,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彷彿下一秒就要失去空氣窒息死去的魚,不知道是什麼原理,被念線捆住的雙手不僅止住了鮮血,還止住了那陣讓人痛的差點暈死過去的疼痛。
太宰治微微瞪圓了鳶色的左眼,雙手作小海豹狀地鼓掌,「厲害,厲害,真是厲害啊,瑪奇醬動手那麼利落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來是個醫生呢。」
見在場沒有人捧他的場,太宰治只好暗嘆口氣,繼而露出一副深沉陰鬱的樣子,輕輕勾唇笑了起來,雖然看著比剛剛駭人了不少,但是起碼看起來更加的真實了。
「好吧好吧,這次我就原諒瑪奇醬打擾我的入水吧,這個人看起來已經廢啦,直接送去紅葉姐那邊吧,估計什麼都能問出來哦。」
瑪奇冷靜的抬眼對上太宰治,紫寶石般的貓眼直直的看著那隻鳶色的眼睛,「我也不想打擾太宰先生的興致,要是下次太宰先生能在工作時間好好到場,我也不需要親自帶人去撈您,而且我已經多給出一個下午的時間給太宰先生了。」
黑髮繃帶少年頓時幽怨的鼓起雙頰,「瑪奇醬真的是,明明我才是你的上司啊,怎麼可以對上司這麼苛刻啊,連上司的這點小興趣都不能包容。」
「我就是包容了太宰先生的興趣愛好,才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工作了一個下午。」稚氣柔軟的聲音發出了最直接的控訴。
入秋的涼風吹著太宰治渾身濕透的衣服令他不禁打了個冷顫,「啊,好冷好冷,我要回去換衣服了,剩下的工作就交給你們啦,我先走了。」
雖然太宰治好像只是來走了個過場,但是廣津柳浪和瑪奇都知道,就在剛剛太宰治已經得到了他需要的資訊了,所以這會他要走,瑪奇也沒再攔著。
「瑪奇小姐。」廣津柳浪向瑪奇點了點頭,沒想到太宰治也有向人服軟的時候,那是服軟吧,對於太宰治來說。
「廣津先生。」瑪奇同樣回禮,她倒是一點都不奇怪太宰治的態度,這個人就像個了無生趣,隨處流浪的貓兒,雖然過著有一天是一天的生活,隨時準備迎接死亡,但是本人其實還是會對某些東西感興趣的,只不過那微弱的興趣比不過他尋求死亡的願望罷了。
剛剛瑪奇又讓他看到出乎意料感興趣的東西了,所以他才會說原諒她了,雖然看過了之後太宰治又會沒興趣了,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