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男方的三叔把女方的大哥給打死了,鬧出了人命,這案子鬧得沸沸揚揚。”
何苒低聲笑道:“好在今天不會動手,否則男方要吃虧了。”
李錦繡一大家子,無論男女都是練武的,勞家卻是一家子讀書人,慣常唇槍舌戰,武力值為零。
再看宗祺和陸暢,全都低著頭裝模做樣的不說話,何苒看著他們就想笑。
小梨湊過來,壓低聲音把在樓下聽到的議論說了一遍,何苒莞爾,這才哪到哪啊,她要做的還遠遠不夠。
正在這時,候在門外的勞家丫鬟悄悄走了進來,在宗祺耳邊說了什麼,宗祺眉頭微蹙,對眾人說了聲抱歉,便走了出去。
何苒凝眉,什麼事這麼急,非要在這個時候離席,莫非是漕幫裡出了事?
何苒看一眼流霞,流霞便識趣的跟了出去。
片刻之後,宗祺和流霞一前一後回來,宗祺面色如常,親自為幾位長輩倒茶。
兩家已經談到嫁妝了。
何苒輕聲問流霞:“怎麼回事?”
流霞壓低聲音:“來的是韓家的一個婆子,說是韓家的小小姐抽了,韓家大奶奶著急,一腳踩空,從遊廊的臺階上摔下去,暈死過去了。”
所謂“抽了”,是民間的說法,一般是指幼兒生病大哭不止時忽然沒有了呼吸。
何苒不悅:“所以她們不請大夫,也不讓韓老夫人回去,卻讓宗公子過去?”
流霞點頭:“那婆子哭得好不可憐,說這麼大的事,家裡沒有男人撐著不行。”
何苒冷笑,真是不知所謂。
“宗公子怎麼說的?”無論如何,宗祺現在還坐在這裡,所以朱燕敏的小算盤打空了。
流霞忍不住笑了:“宗公子叫了兩個手下跟那婆子回去了,不說是家裡沒男人撐著不行嗎?那兩個手下不但都是漕幫的,是自己人,而且都是男人,個個虎背熊腰,比宗公子強壯多了。”
宗祺生得長身玉立,屬於那種穿衣顯瘦脫衣有肉,乍看上去,的確不如漕幫那些彪形大漢們強壯。
“那婆子原本哭哭啼啼不肯走,是被那兩個漢子強押著走的。”流霞說道。
何苒微笑,雖然宗祺什麼都沒有和她說過,可是隻看今天這事便能猜到,朱燕敏平時沒少作妖。
想到朱燕敏,何苒便想起了朱燕和,蘇程和另外兩名年輕官員的血還沒有幹呢。
韓家救過宗祺,若是沒有當年韓家父子出手相救,也就沒有今天的宗祺。
但是韓家父子被人害死,宗祺不但給他們報仇雪恨,還保住了韓大當家多年的心血,更是保住了韓家的女眷,讓她們擺脫了被算計吃絕戶的命運。
韓家的救命之恩,宗祺已經加倍償還,宗祺已經不欠韓家的了。
半個時辰後,兩家人終於談妥,成親的日子訂在明年四月,那時春暖花開,不冷不熱,正是一年當中最好的時候。
宗祺其實是想提前的,最好訂在今年,可是李錦繡態度堅決,必須要讓陸暢在孃家過完年再出嫁。
陸暢的生母早逝,她自幼長在李錦繡身邊,面對強勢的婆婆,繼母根本插不上嘴,李錦繡說什麼就是什麼,上官夫人又是個好性子的,於是一切都按李錦繡的心意。
至於聘禮,宗祺恨不能給個最高的,九十九抬。
可是李錦繡不讓,還有那麼多百姓吃不上飯呢,你出九十九抬聘禮,這是要讓我們武安侯府放在火上烤嗎?
不行!
最多六十六,我這個當祖母的不覺得孫女委屈,這六十六抬聘禮,到時全都跟著嫁妝一起抬回去。
何苒全程旁聽,待到兩邊談完,宴席也就散了。
宗祺要送上官夫人和韓老夫人回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