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一大片。
那人能看到落款,廖英傑當然也看到了,難怪苗大掌櫃行此大禮,因為這是太祖御賜的金匾,見匾如見太祖,別說是他一個小小的西城指揮使,就是當今聖上來了,也要下跪。
廖英傑跪下,而跟著他一起來的手下們有幾個早在他之前便已經跪下去了。
廖英傑心中後悔,直覺自己像是一個頂雷的,這事不簡單。
驚鴻樓藏有太祖御賜金匾,這麼多年都沒有掛出來,可是他來了,苗大掌櫃卻像是早就在等著他,他還沒有進門,人家就抬了金匾出來了。
這裡是京城,驚鴻樓是李老夫人的產業,這金匾肯定不可能造假,李老夫人不敢,武安侯府不敢,放眼朝野上下,就沒人敢!
廖英傑是官,且,他還是領了太皇太后的吩咐過來的,自是不能因為一塊金匾就給嚇走。
他硬著頭皮,對著金匾行了三跪九叩大禮,這才對苗大掌櫃說道:“雖然......但本官既然坐在這個位置,便要管理一方事宜,既然有人舉報驚鴻樓販售禁藥,本官還是要公事公辦。”
苗大掌櫃笑得就像無錫的大阿福,人畜無害:“那是自然,廖大人要搜,驚鴻樓自是要配合的,只是這個搜法嘛,咱們大當家說了,那是要公開公正公平的,廖大人、京城的鄉親父老,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廖英傑臉色鐵青,公開公正公平?
可是這三個詞無論是分開還是合併在一起,那都是褒義的,圍觀的百姓無論是識字的還不是識字的,全都大聲應和:“對,沒錯!
廖英傑陰沉的目光從苗大掌櫃的胖臉上掃過,落到那金光閃閃的牌匾上。
御賜牌匾在此,他還真不能硬闖,別說是他,就是錦衣衛來了也不行。
他咬咬牙,強壓怒火:“苗大掌櫃,你倒要說說,怎麼個公開公正公平?”
苗大掌櫃笑得一團和氣,與廖英傑的渾身煞氣形成鮮明對比。
“既然要搜,那就不能是您想怎麼搜就怎麼搜,當然,咱們驚鴻樓的每一處地方,您都能搜,只是必須要三方在場,公開的搜,公正的搜,公平的搜,您是官身,肯定不知道坊間的那些勾當,賊坯子們往人身上塞個寫著他名字的空錢袋子,硬說偷了他的錢,讓人家把錢還給他,這事可不少吧,是吧,父老鄉親們!”
人群裡有人大聲說道:“這種事多得很,還有往麵湯裡放蒼蠅的,明明是他自己放的,卻說人家的麵湯不乾淨,白吃白喝,還要賴錢!”
“對對對,還有往酒裡放洩藥的,說是喝了人家的酒就鬧肚子,我呸,也不怕拉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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