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已經站了一人,喜鵲一怔,這人竟是那個月月!
她竟然不知道,月月是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的,顯然,剛剛那顆石子也是她扔的。
何明月會武功並非秘密,同來的女子全都知道,她是因為會武功才被選來的,喜鵲初時也對何明月有所戒備,但是吳四在床上得意洋洋告訴她,月月就是花拳繡腿,和吳四過招,只不過十幾招便被打得倒地不起。
因此,喜鵲根本沒把何明月放在眼裡,而且自從何明月被阿花挑走之後,便每日陪在蕭夫人身邊,喜鵲沒有再見過她。
沒想到,兩人再見,竟然是眼前這種局面。
前有何明月,後有武駒,喜鵲被兩人夾在中間。
她的武功不錯,若論單打獨鬥,何明月也堪堪只能和她打個平手,但是加上一個武駒,情況便完全不同了。
喜鵲很快就敗下陣來,何明月眼急手快,一把摘下了她的下巴。
武駒一怔,他以為何明月會把喜鵲制住後再用繩子捆起來,沒想到竟是先摘下巴。
見他愣怔,何明月說道:“這樣可以防止她咬舌自盡,而且她嘴裡可能還有毒丸。”
說著,何明月已經手腳麻利地將喜鵲的手腳反剪著,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捆了起來,還熟門熟路地檢查了喜鵲的口腔。
武駒忙問:“有毒丸嗎?”
何明月看他一眼,說道:“有匕首嗎?”
武駒忙從靴子裡抽出匕首。
何明月一看就笑了,她沒有猶豫,就把剛從靴子裡抽出來的匕首伸進了喜鵲的嘴裡。
喜鵲大怒,可是她動彈不得,就連嘴巴都不受自己控制,只能心如死灰地任由何明月用匕首撬下她的一顆牙齒。
“你看,這顆牙齒是用木頭做的,裡面是空芯的。”
說著,她把那顆木齒拿給武駒看,木齒是空芯的,裡面赫然有一顆帶蠟膜的藥丸。
“只要用舌頭一舔,藥丸就能從木齒裡出來,用力咬一下,就能中毒一死了之。若是我沒猜錯,這藥丸多半是砒霜,死得特別快。”
何明月如數家珍,就好像這顆藥丸是她給放到喜鵲嘴裡一樣。
喜鵲不可置信,可惜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何明月那雙穿著繡花鞋了的腳,可是即使看不到何明月的臉,喜鵲也能想象得出,此時此刻,那張臉一定得意洋洋。
武駒倒吸一口氣,說道:“你怎麼懂這麼多?對了,你是什麼人,為何在這裡?”
何明月指指地上的喜鵲:“我是和她一起被神鷹營送到這裡來的,我會武功,所以我被挑到蕭夫人身邊了,這個喜鵲據說以前是給黑魔王暖床的,所以現在和你手下的長官們打得火熱,對了,她還有個同伴叫畫眉的,營主最好馬上讓人把畫眉控制起來。”
武駒深深地看了何明月一眼,此時顯然不是繼續問話的時候。
他對何明月說道:“帶上她,跟我走。”
何明月像拖死狗一樣拖起地上的喜鵲,跟著武駒向前走去。
也難怪喜鵲會在這個時候行刺,此時正是士兵們開飯的時間,士兵們都在吃飯,武駒所在的地方,周圍沒有人。
而且,顯然武駒平素裡喜歡獨自坐在這裡,他手下的人,連同整個營地的人全都知道他的習慣,因此,沒有人敢來打擾,這四周也沒有人。
看來,喜鵲沒少在床上打聽訊息,若非何明月今天誤打誤撞來了這裡,她根本就不知道武駒有這個習慣,而喜鵲卻已經知道了。
何明月自我檢討,身為錦衣衛,她這次輸給了一名刺客。
不過,何明月自我檢討也沒用,她現在的情況,根本接觸不到那些將官們,而本應與武駒最親近的蕭夫人,卻已經接連五天沒和武駒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