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能跟王妃大人做了好朋友,見她今日格外喜慶,讚了一聲,這才抓桌上的小瓜子兒放在一旁,就見馮寬上前十分習慣地就摸去了這些小瓜子,點頭一個一個地掐開,取了裡頭的瓜子兒殷勤地放在元榮的面前,後者齜牙一笑,先將一把瓜子餵給了馮寬,自己才吃。
阿眸牙都要酸倒了,偏頭憤憤不平!
她,她家王爺在的話,比這還肉麻!
“您也吃。”元榮可知道這嬸子小心眼兒了,這嫉妒起來,恐怕得兩天少吃兩碗飯地記著使壞,此時笑嘻嘻地將瓜子餵給偽裝自己是長輩的王妃大人,頓了頓,這才與阿眸低聲說道,“太子是個香餑餑,您這是才好沒人敢打攪,咱們府里門都叫人踏平了,都是想求父王母親在宮裡頭美言幾句的,”她一邊說一邊無奈地說道,“這送了許多的東西,實在叫人為難。”
“這麼多人,總不好厚此薄彼吧?”王妃大人眼睛一亮,透過小夥伴兒的話,知道自己又可以去吃大戶了,飛快地說道,“太子妃只有一個,這說了誰,旁人都得是落空的不是?”
“還有人瞄著太子側妃,太子侍妾的呢。”元榮便不客氣地說道。
太子多點兒媳婦兒啥的,多正常呢?
如宮裡頭皇后一家獨大,才是不對的來的。
“還挺有豔福!”宮裡有皇后娘娘呢,阿眸一點兒都沒把太子要被女人淹沒當回事兒,哈哈地笑了幾聲,搖頭笑道,“怎麼可能!”
皇后連元恕都不肯給賜妾的,怎麼會往親兒媳的心裡插刀子。
“你覺得不可能,外頭都爭起來了。”元榮哼道,“朝中相互攻殲的不少,不然,為何王叔上朝去了?得有他去鎮著!”
真在朝上打起來,如同廣寧王這種鐵面無私誰都敢踹的人物,就格外重要了起來,想到其中幾個捱了踹見識到了廣寧王閣下的英姿被深深地傾倒,還想著回頭往廣寧王府也送個閨女來親近一下,元榮就忍不住嘴角抽搐地說道,“只是王叔太兇狠了些。”
才有了這個想頭與元湛說了的官員,差點兒被送去見了祖宗,也是有點兒倒黴了。
那一踹的風情,想必不只是傾倒,還有恐懼了。
自家這嬸子耳邊這樣清淨,都無人在她面前提一句兩句,就都是廣寧王在外頭的功勞了。
“兇狠才好呢,不然溫柔起來,都想來做妾怎麼辦?我這麼善良,心慈手軟的,竟要被人吃了。”阿眸頓時哼哼唧唧地說道。
她頭上的一點珠翠晃動,映著眼睛裡的流光格外地好看,纖細單薄的模樣,果然叫元榮認同地點了點頭。
“不過太子這事兒,還得看緣分呀。”阿眸眼珠子一轉,就見遠處走來了一個越發英俊的少年,這少年臉上的稚氣不知何時慢慢地消散,只剩下了嘴角的溫和與隱隱的堅硬,此時這少年走過來,目光對上了正坐在樹下仰著一張雪白的小臉兒看著自己的小姑娘,怔了怔,之後目光落在她柔媚的眼角與帶著純良笑容的嘴角,用手捂了捂眼睛,彷彿陽光刺眼,之後,方才上前對阿眸拱手道,“見過王嬸。”
正是據說最近心情很不好的太子元德。
“少給本王妃來這個花頭兒!”這麼虛偽的笑容,是應該對上王妃大人才有的麼?!阿眸頓時抬手抽了元德的後腦勺!
元榮咧著嘴在一旁看初見面就被抽的太子齜牙咧嘴,看得興致勃勃的。
馮寬卻不大感興趣,埋頭掐瓜子兒,放在元榮的面前順便期待地望了她一眼。
怎麼不給他餵了?
“您……”元德猶疑地看著面前小小的羸弱得彷彿一碰就碎的小姑娘,從她的眼睛裡尋找自己熟悉的影子,抿了抿嘴角。
他雖然聽皇后說起,與自己一路長大的胖貓仔兒內裡就是這位在京中很傳說的廣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