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怎麼能做妾?
況,為何阿慧從前將這個瞞得這樣好,如今,卻露出痕跡來?
想到這一切,都是因嘉靖侯大肆搜院子後,阿慧變得古怪,喬姐兒的目中一縮,竟忍不住又退後了一步,看著對自己微笑,目中森涼的阿慧驚疑不定。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喬姐兒眯著眼睛看著這與平日不同,卻彷彿這才該是阿慧真實模樣的阿慧,突然問道。
“我能知道什麼。”阿慧突然笑了,偏頭問道,“知道,是誰魘鎮了林眸?!”
“什麼?!”
“她的運氣總是這麼好,”阿慧低頭挽著自己的一把長髮,悠然地說道,“哪怕是做了畜生,也能叫人愛重得捧在手心兒。可是……”她眼神突然淒涼了起來,輕聲說道,“為什麼,我就這麼難?我,我只是想留在他的身邊,想要嫁給他呀!”
她指著自己的心,對著露出驚容的喬姐兒目光陰鬱地說道,“林煒?那是什麼東西?他比不上大哥哥的一根頭髮的呀!我怎麼能嫁給這樣的人?!嗯?!我想嫁的那個人,為什麼總是有人在阻撓我?!”
她愛著的那個離她遠遠兒的,不愛的那個卻天天跟在她的身邊,叫她委屈地應酬!
還良配!
“阿慧!”
“你也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些道貌岸然的話,以為我還得謝你。”阿慧嗤笑了一聲,對臉色蒼白的喬姐兒冷冷地說道,“你算什麼?你有什麼立場來指摘我的感情?!”
“你,你!”喬姐兒見阿慧如此,又聽到魘鎮等等,這回算是明白了,雖心中不知阿慧為什麼這樣做,也能隱瞞這麼多年,然而此時卻急了起來,轉身就要往上房去稟告嘉靖侯,正一轉身,就見了遠遠的那青年已經到了自己面前,頓時大聲道,“表哥拿下她!”見來的那正是林煒,想到林煒的一腔深情叫阿慧踩在腳底下鄙夷,還說什麼不如林蕭的話,喬姐兒眼眶就紅了。
林煒雖是侯府別枝,算是單過了的,然而自己出息,如今在宮中宿衛,聽說還在謀地方的武職,很有章法,前程可期的。這樣的青年在京中很叫人喜歡,不是他一門心思願意迎娶沒有根基的阿慧,就是娶上個武將嫡女,甚至是勳貴女也未必不是不可能的,然而阿慧卻並不惜福,只看著自己要不著的,想到這個,喬姐兒越發惱怒,對著到了面前摸不著頭腦的林煒哭道,“瞧你喜歡了什麼人!”
“怎麼了?拌嘴了?”林煒莫名其妙。卻急忙去看阿慧問道,“我聽說侯府裡鬧騰起來,擔心你,進來瞧瞧。”他上下地細看阿慧,急聲道,“你無事吧?”
阿慧只是冷淡地微笑,並未如從前那樣對他溫柔地回話,就叫林煒一怔。
“你,你是不是惱了我?”林煒顧不得喬姐兒拉扯自己,只有些歉意地說道,“我當日,也覺得二哥說的對。宮中雖安逸,然而這輩子就算是到頭兒了,不如往地方剿匪,迴轉京中再有大伯父為我籌謀,許日後,我就能給你掙個鳳冠霞帔。”他痴痴地看著阿慧,輕聲說道,“我知道,你跟了我就得吃幾年苦,可是我與你保證的,咱們到了地方上,我什麼都聽你的,不叫你有一點兒的不快活。”
他從小兒就喜歡阿慧,哪怕是老太太與他逼迫,都沒有改變,只想娶她回家,叫她能真真正正地有個屬於自己的家。
他還記得很小的時候,他躲在樹後,看著初來侯府舉目無親的阿慧縮在園子的深處哭泣,想要出來叫她不要哭,他能保護她,卻到底沒有勇氣。
他只能遠遠地看著,想著給她留最後的體面。
躲在園子的深處,想必她是不想叫人知道自己哭了的。
可是,她每一次哭的時候,他其實都在的,只是她卻從來都不知道。
“阿慧。”林煒心中忐忑,恐阿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