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笑了,看著面前氣得渾身發抖的母親,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母親不喜歡溫和妥帖的譚氏與阿眸。
明明這日子能過得很好,婆媳相得,偏偏母親不肯叫家中消停,寵著二房也就罷了,他媳婦閨女的也不缺那份兒寵愛,可是算計著阿眸去給阿琇墊腳,還想奪阿眸的姻緣,這就太過分了,見太夫人面上依舊帶著怒色,彷彿一點兒都沒有悔意,嘉靖侯便冷冷地說道,“我又不是她爹,生死,難道還歸我管麼?”
“一家人……”
“兒子可不敢有這種一家人。”嘉靖侯顯然不耐煩與太夫人說狗屁阿琇了,瘸了又如何?有口氣兒就得嫁出去,此時抬眼,聲音冰冷地說道,“咱們說阿眸!”
“那丫頭有什麼好說的,不是床上躺著呢?”太夫人很不喜歡阿眸,冷淡地說道。
她算是看出來了,想叫嘉靖侯給阿琇做主是不能夠的了,頓時恨得牙根兒都癢癢。
廣寧王無情無義,枉費阿琇那樣心儀他,竟無動於衷,她還不肯將心愛的孫女兒給嫁給這樣的狼心狗肺之徒呢!
就叫這等禽獸,與阿眸作伴去吧!
“躺著?您就這麼一句話?”嘉靖侯喃喃地問道,“母親不心疼那孩子?”
能心疼阿琇,為什麼不來心疼他的阿眸?
難道這不是親孫女兒?!
太夫人見嘉靖侯神情不對,微微一怔,卻轉頭沒有說話。
她當然不心疼。
見母親如此,嘉靖侯也不想跟個叫人辜負的怨婦一樣問個“為什麼!”了,只默默地看著面前華衣富態,進補得顯然很不錯的母親,低聲說道,“阿眸的事,是不是母親做的?”
“什麼事?”太夫人叫兒子看的很不自在,怔了怔,想明白了這話中含義,頓時大怒。
“你懷疑是我?!”這還是她的兒子麼?為了媳婦兒與閨女,來質問自己的生母?!
“只要母親說一句不是,我立時就走,”嘉靖侯慢吞吞地說道,“尋常兒子就是來問一句,叫自己心裡踏實些。”見太夫人目光閃爍地看著自己,他便斂目說道,“您說不是,兒子就信,只是還有一事,高僧有話兒留下來,這魘鎮之事八成是親近人所為,來日,若是叫兒子抑或是廣寧王查出什麼來……”他笑了笑,手中的茶杯輕輕地往桌上一放,卻叫太夫人身上一顫,輕聲道,“兒子也保不準生出什麼來。”
“你!”
“母親只說是不是。”
“不是!”太夫人閉了閉眼,冷冷地說道。
嘉靖侯看著面上微微抽搐的太夫人,頓了頓,微微頷首道,“如此,兒子知道了。”
就算不是,不過太夫人顯然知道些什麼,不過這些,他也懶得問。
侯府就這麼大,一點一點地查總有痕跡出來,他總是能查出是誰,只是太夫人雖然沒有動手,卻顯然是見死不救,嘉靖侯沉默了片刻,聲音有些嘶啞地說道,“兒子什麼都不明白,可是也知母親的心。您厭惡譚氏與阿眸之時,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我想一家和樂,可是您看不慣,非要叫兒子不自在。”見太夫人猛地睜開眼,他笑了笑,輕聲道,“您還是我的母親,我也會在府中供養您,只是日後,母子不必相見了。”
他沒法兒面對傷害了自己兒女的母親,更重要的是,他原諒母親,那誰來可憐本就沒有任何過錯的譚氏與阿眸?
“你,你為了兩個女人,不要自己的母親?”太夫人看著嘉靖侯消瘦的背影,見這個兒子竟然都不肯回頭看自己一眼,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卻覺得心疼無比,尖聲顫抖地叫道,“我生你養你,含辛茹苦這麼多年,你就這樣對我?!”
譚氏果然是個禍害!
“您生我養我,我都供養您還給您,母親還有兩個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