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正舒服的窩在床上,膝蓋上放著膝上型電腦,她不知道在看什麼,那樣子十分入神,完全沒有注意到進來的言止。
“媳婦……”他湊過去將一顆酸梅遞到了她的唇瓣。
突然出現的聲音驚的她手一抖,在看到是他的時候才鬆了一口氣“你嚇到我了。”
“在看什麼呢?”將被子往這邊拉了拉,隨手把酸梅遞進了她的嘴巴里。
“好酸……”伸手揉了揉眼睛“在看一個案子,什麼數字殺手……”
他呼吸一窒,將電腦奪了過來,上面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當年的訊息,原本沉寂的新聞突然爆發出來再也不能收拾:上面有關於左邵棠的犯罪記錄還有身份證明連同死亡的時間都清清楚楚,更甚的是牽扯出了他的母親還有海洋之心。
到底是為什麼?
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播報這些新聞,不過也是,當時那個時代這種話題十分敏感,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以顧及的了。
“聽說法國發生了幾起命案,和這個案子有些關係,鬧的沸沸揚揚的,說起來我之前碰到的那個你還……”
“閉嘴!”冷冽的低吼讓她的身子一抖,滿是詫異的看著言止,下一秒就被他壓在了床下,筆記本摔在地上發出劇烈的聲響,他那雙大手正放在安果的脖子上,那雙狹長的眼眸充血,像是惡魔。
“言……”
“誰讓你看這種東西的?!你懷孕了為什麼還要上網?!”大聲的質問著,額頭青筋突起,那張俊美的臉頰猛然有些猙獰,看起來格外可怖。
“我只是……”等你等的很無聊。她的腹部一抽一抽的疼,言止這樣子之前“見”過一次,不應該說見過,因為那個時候她看不到,言止的脾氣雖然冷淡但一直很好,他不會對自己發火,更不會這麼大聲的和她說話。
也許他對她太好了,以至於這樣就讓她受不了,甚至很難過。
他到底在做什麼呢?
清明的雙眸蒙上了一層濃郁的霧霾,在看到放在她脖子上的修長雙手的時候身體像是觸電一樣的顫抖一下:他想要殺了她?
怎麼會?!
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眼前這個女人是他深愛的不能沒有的人,他那麼愛她,她甚至為他懷了孩子,她那麼年輕只為他一個人生孩子,而他還非常惡劣的想要殺死她?只為那個可笑的理由。
“我出去……出去靜一下……”他急需要冷靜,太陽穴又開始犯痛,暴躁的心情很快就要壓抑不住,從抽屜裡拿出藥倒出幾片,握在手心轉身離開。
將那乾澀的泛苦的藥片含在嘴裡,希望可惜藉此來清醒自己,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即使這個時候他的車速依舊保持正常: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裡,他只是沒有辦法接受自己會傷害她,那讓言止無法接受。
“惡魔與你同在。”
“罪惡是會遺傳的;他是一個罪惡者,你自然也是,儘管你披著名為正義的皮囊。”那個時候那個罪犯是這樣和他說著。
他本身和左邵棠一樣嗎?
這個認知讓他全身顫抖。
不,那太恐怖了。
他的安果……他的孩子……他的家……
這種無力的情緒讓他全身發疼,眼前有些模糊,下一秒透明的液體從眼眶滑落:言止比誰都要強大,這輩子唯一無法逃避的就是那個害他一生的人——他的父親。
一點點關於他的訊息都會讓他崩潰,如果當年的事情很快就會被揭露,他不敢想象要是安果知道了會怎樣看待自己?
言止不知不覺的開到了一家酒吧門口,他停頓一會兒然後將車子停在一邊,開門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酒吧沒有什麼人,言止從沒來過這種地方,乾淨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