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四目相對誰都沒有開口,可宋司朗眼底的恨意是再明顯不過了,吳蓉的心開始發慌。
這些年她拿著宋弘成給她的錢,紙醉金迷閱男無數,眼下錢也已經花的差不多了,容顏也逐步老去,所以她需要一個倚靠,那麼宋司朗便是她最好的選擇,自己的親生兒子,又掌管著宋家無盡的財富,只要能跟兒子在一起,那麼無論是金錢還是身份,都能滿足她的所有慾望。
“我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司朗要結婚了嗎?怎麼回事?”
她是見過向暖,但並不是她親自聯絡的,她是算計了向暖,可誰能證明呢?
在回國之前,吳蓉就已經想到了,萬一向暖不聽自己的,把事情告訴了宋司朗,那自己的目的不就暴露了嗎,所以她做事自然要更加周密一些。
“不是你拿錢讓她離開我的嗎?不是你說她不配的嗎?不是你跟她說吳安瑤是我的妻子嗎?怎麼,自己做過的事,說過話都忘記了嗎?”
想到自己的媽媽跟向暖說過這些話,做過的這些事,宋司朗就不禁生出一股寒意。
“司朗,你在說什麼啊,媽媽怎麼聽不懂,我我…我跟誰說了這些話啊?”
從前媽媽這個詞,對宋司朗來是有嚮往的,可今天他卻覺得異常的噁心。
“你確定要裝傻?”
“不是,是媽媽真的不知道啊,到底是怎麼回事?司朗你要是結婚,媽媽是很高興很高興的,怎麼可能破壞你的婚事呢,我知道當年我做錯了事,沒有照顧到你的童年,所以媽媽還想著幫你照顧孩子,彌補媽媽當年對你的缺失。”
說起從前,吳蓉千辛萬苦擠出兩滴眼淚,這時候不努力演戲,自己以後的儀仗可就沒了。
“大可不必,我並不需要,我只想你告訴我,你有沒有把向暖藏起來,告訴我她在哪裡?”
聽說向暖不見了,吳蓉的心裡鬆了一口氣,至少自己不用跟向暖當面對質,倒是省了一番力氣。
“什麼向暖,我不知道啊兒子。”
宋司朗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面前的女人要不是自己的媽媽,他都想上去給她一腳了,宋司朗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的媽媽竟然這樣不堪。
片刻後,他才看了姜助理一眼,很快門外的保鏢帶進來一個女人,像是丟垃圾一樣,扔在了吳蓉身邊,女人一抬頭,吳蓉的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她就淡定了下來。
“林柚清,是不是這個女人讓你聯絡的向暖。”
保鏢抓起林柚清的頭髮,迫使她的臉對著吳蓉,吳蓉的鼻尖立刻被一股惡臭包圍。
林柚清的臉上肉眼可見腐爛,被老鼠撕咬過的傷口沒有得到任何醫治,加上天氣逐漸炎熱,所以加快了腐爛程度,不過還不至於要了她的命。
“是,是她,她給過我兩次支票,一次讓我幫她聯絡向暖,一次讓我帶向暖去機場,然後在學校裡散播向暖被…被您玩弄丟棄的謠言,我…我真的,真的都是聽她的安排,我對向暖本沒有惡意啊,宋總,我知道錯了,您饒了我吧,我再都不敢了。”
“你放屁,我認識你是誰,我認識向暖是誰?你說我讓你做的,你拿出證據啊,沒有證據別想血口噴人!”
當然不會有證據了,吳蓉跟林柚清交代的時候,全部都是當面說的,根本沒有留下絲毫證據,所以她現在才能有恃無恐。
“明明是你找我說的這些話,你現在怎麼能不承認,你……我知道了,你從不跟我在電話裡說,總是要見面才肯交代事情,就是為了今天嫁禍給我。”
“什麼嫁禍,說不定是你自己覬覦司朗,覬覦宋家的財權,想取而代之,所以誆騙了向暖,司朗,也說不定向暖是被她藏了起來,你可不能被她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