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揚冷眼睨著她的失態,悠悠說:「這麼巧。」
說完,他們被服務生指引著,坐在了他們隔壁的座位上,雖然每個桌子離得不近,可還是一抬眼便能看見彼此。
陶心低頭專心致志地在麵包上塗抹黃油,連頭都不敢抬。
總覺得楚揚看透了她的想法,他那句「除了徐洋路的樂查都行」,不會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吧?
太腹黑了。
以前怎麼就覺得他又奶又純呢?這就是一隻狐狸,不,是大尾巴狼啊。
付科生氣地給張幼依發了資訊,把她叫到了衛生間門口。
等了半晌張幼依才來,她還滿臉的不滿:「催命似的,你叫我過來幹嘛?再被楚揚看見誤會我們。」
付科覺得好笑:「我就是想問你怎麼回事?你們去哪不好,為什麼偏要來這?」
張幼依雙手叉腰:「我還覺得晦氣呢,你們不是跟蹤我們來的吧?」
付科:「我跟蹤你們?你沒個三年腦殘,不會想得這麼離譜的。」
張幼依瞪大了眼睛氣得大喊:「你才腦殘!」
付科不想跟她在這吵,抬手止住了她的無禮嘶吼:「停,已經是現在的局面了,我們現在理智點,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張幼依想了想說:「這樣,我們不吃了,直接去看電影,你們正常吃。」
付科贊同地點點頭,但仍然不放心地說:「來,你直接把票買了,免得待會又出錯。」
陶心不知道臥龍鳳雛已經在衛生間吵起來了,麵包吃得差不多了,正餐還沒上,無所事事的她只能掏出手機掩飾亂跳的心臟。
可天不遂人願,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楚揚坐到了她的旁邊位置。
楚揚:「麵包好吃嗎?」
陶心屏住呼吸,搖搖頭。
楚揚聲音清淡,像是在聊家常:「不好吃還都吃了。」
可還沒等她放鬆,他聲音漸漸低沉:「是在躲我嗎?」
陶心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繼續搖頭。
楚揚凝視了她幾秒,沒再多說什麼,起身回了座位。
沒一會付科和張幼依回來了,兩人都已經面色如常。
張幼依跟付科對視了一眼,走到桌旁對楚揚說:「楚揚,我不想吃了,我們去看電影吧。」
楚揚卻沒動位置,喝了口水不緊不慢地說:「吃完再說。」
張幼依有點急了,她舉起手機說:「你看我票都買完了,還有半個小時就開場了,我們現在就走還來得及。」
楚揚抬眼看她:「我現在很餓,坐下吃飯。」
張幼依只能坐下偷偷地看向付科。
付科靈機一動,跟陶心說:「姐姐,你有沒有想看的電影?」
陶心正切著牛排,搖搖頭。
她不是沒有想看的,是不想跟付科去看。
付科卻直接點開手機說:「那我隨便選了,就《難以為繼》吧,據說是個喜劇。」
說完也不等陶心同意,直接買了票:「買完票了,半個小時後的場次,我們現在就走吧。」
陶心:……
他和張幼依會不會過於明顯了,說辭都一模一樣,就是不想共存,必須得走一桌。
不過陶心對於這個提議倒是挺滿意的,就是有點舍不得剛切好的牛排。
她匆匆吃了兩塊,便跟著付科離開了。
一頓飯吃得雲詭波譎的,離開了餐廳陶心才緩緩舒了口氣。
陶心全程被動地跟著付科進了放映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