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沒理會他們,準備繼續採摘。
這時,一道輕柔的男聲:「可以。」
司如隨便瞥了那男人一眼,第一感覺就是這個男人過分俊朗,第二個感覺就是狡詐。
「這株靈草的採摘有些忌諱,採摘時有煞氣釋放,你們退後些,我親手摘來給你們。」司如說著,雙手掐訣,對著靈草使出鎮壓之法。
項家幾人的確不懂靈草的採摘,不過是聽到鬥法的聲音過來,看到極品靈草動了心思。
既然司如準備採摘,他們便站在一邊看著,沒想到靈草真的釋放出了煞氣,濃鬱的煞氣直衝他們而來,讓他們齊齊後退。
這時,俊朗卻狡詐的男人第一個回神:「她使詐!」
先是和他們討價還價,彷彿真的同意,讓他們掉以輕心,接著借著採摘的由頭放出煞氣,逼退他們,等他們回神時,司如已經帶著藥草縱身離開了。
司如找了一名靈獸化形的煉丹師,將草藥交給了他,走出來在外間等待時,看著自己空蕩蕩的儲物袋,一陣嘆氣。
窮死了,要不賣幾件酸與的寶貝吧。
酸與這個老怪物,在開天闢地之初就出現了,手裡寶貝眾多,隨便一件都夠司如活一輩子的。
就是不知道哪件能拿出來,畢竟都昂貴到只有七大家族買得起。
她離開了煉丹房,走到附近的坊市閒逛。
一會看看法衣,一會看看法器,最終都放棄了,還是老老實實地等待丹藥出爐吧。
走了一會,她只去鋪子點了兩個素餡包子,坐在窗邊吃著。
結果一抬頭,就看到一個人輕盈地落在了她身邊的窗沿上,蹲下身來看了看她手裡的包子,詢問:「為何吃素,他家的肉包好吃。」
因為她是兔子羊,吃素。
但是她不想回答。
司如抬眼看向身邊的項家男人,知道現在跑也會被逮住,乾脆繼續坐在這裡吃包子。
她現在儲物袋乾乾淨淨,也不怕被搶走什麼,包子是花最後的靈石買的,不吃可惜。
因為項家的人突然出現,店鋪裡突然一陣慌亂,不少人趕緊離開。
店掌櫃戰戰兢兢地走過來,見男人朝他擺手,他才一溜煙地跑了,很分明地鬆了一口氣。
男人躍進了店裡,坐在了司如的身邊,道:「我想著你拿到了靈草,要麼去變賣,要麼去煉丹房,怎麼兩邊都沒看到你?」
因為她去的是化形靈獸才會去的店鋪,尋常人都不知道位置。
司如漫不經心地回答:「靈草已經被我吃了。」
「這是自然,你如此淡然地坐在這裡,顯然是已經出手了,我只是好奇,你怎麼不怕我?」
司如瞥了他一眼,也不知如何回答。
她是跟在酸與身邊的人,沒事就收拾七大家族的人一頓,似乎真的不害怕,也怕不起來。
酸與是她的底氣。
「大不了被你揍一頓。」司如說得滿不在乎,她在大陣裡做鎮守靈獸的時候經常被揍,早已習以為常。
寧願被打到半死,也不能把靈草讓出來。
「無妨,那個靈草我也沒多想要,只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總在心裡惦記著。」他說著,突然笑得很詭異,「你說這個靈草,我最後能不能拿到?」
司如看向他,眼神不善。
他並不驚慌,反而全是玩味:「記住,我叫項白墮。」
他說完,便消失在司如的視線範圍內。
司如捧著素餡包子繼續吃,心中已經有了思量,想來她已經被盯上了,她只要取出丹藥就會被盯上,接著被搶奪。
項家的人恐怕並非真的需要這株靈草,而是想從她這裡爭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