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櫃在方儀等人進入後,就已經意識到不對了,看到他們和司如生同行便沒有上前阻攔,而是在一旁等待。
待司如生走向她,她才笑著詢問:「少主今日很給面子,到此刻才鬧起來,只是不知今日鬧的是哪一齣?」
「那姑娘的法衣還給我。」司如生只說了這樣一句話,並未回答問題。
「自然雙手奉上。」大掌櫃態度極好,也不追問,完全順著司如生。
司如生手指劃過萬寶鈴,從裡面取出一顆珠子給了大掌櫃。
大掌櫃乃是閱歷豐富之人,自然能夠一眼看出這個珠子的成色和極品程度,不由得笑得更加嬌媚,聲音也更加柔和:「少主這邊可有什麼需要我們來幫忙的?」
「不需要。」
「那少主先忙著,奴家告退了。」
「嗯。」司如生輕聲應了一聲。
槐序到了司如生身邊,不由得感嘆:「還得是熟客啊,什麼場面都能輕鬆應對。」
他很快被司如生不悅的目光凝視得閉了嘴。
不一會兒,司如生從管事的手中拿來了許栩的法衣,走到了隔壁將法衣遞進去,又退出來關上了門。
霜簡當即暴怒:「司如生,許栩為什麼沒穿衣服?!」
司如生並不想理會她,轉過身不說話。
誰知霜簡乾脆拔劍,擋住了司如生的去路。
司如生並非什麼好脾氣,被人這般拔劍相向,也不願意解釋。
他抬起自己的右手,將寬大的袖子掀起,就可以看到他的小臂上有一個套在手臂的□□法器,法器內火系攻擊正在蓄力。
這時許栩已經換好了法衣,晃晃悠悠地走出來:「地面在……轉呢……我吃的東西……吐出來了……嘔……」
兩個人同時停止了出招的姿勢,朝著許栩走過去扶住了許栩。
第15章 三問閣(十五) 「之前一直沒有自我介紹,老朽道號玄清子。」
許栩方才那一頓,一桌子的大魚大肉幾乎沒剩,酒也喝了不少,著實是有些放肆了。
她第一次喝酒就把酒當水喝,還是多種多樣的酒摻一起喝,沒一會兒便暈乎乎的了,盯著司如生一個勁地傻笑。
在司如生一人去困住隔壁「師父」的時候,許栩吐了個昏天暗地,還能抽空對司如生說:「師弟,你先去執行任務……我、我……嘔。」
司如生果然沒多照顧她,獨自行動去了,免得「師父」發現了端倪立即逃離,那他就白努力了。
他不會照顧人。
他在之後能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將許栩乾淨的法衣要了過來,並且遞進去。
槐序這邊還在瞧司如生和霜簡的熱鬧,他很想看看霜簡和司如生到底誰更厲害一些。
見到司如生這麼久了,還真沒看過他真正出手的樣子。
他心中掂量著司如生的那個法器顯然是遠距離比較佔優勢,霜簡是劍修,更擅長近身攻擊,如果不拉開距離,司如生恐怕會吃虧。
這裡還是封閉的環境,鬥法的話對司如生較為不利。
這邊剛看了兩眼就被許栩打斷了,再一回頭,他們另外一位師父已經被抓住了。
究竟是怎麼抓住的,他還真沒注意到,他不由得有些懊惱。
方儀拎著一個男人出來,也不知是男人太過瘦弱,還是方儀真的力大無窮,拎起來得格外隨意似的,她隨手將人丟在了一邊。
男人醉成一團,甚至站立不穩,只能靠在欄杆上,明顯醉成了一條爛蝦,嘴裡還嚷著:「天無一算漏,海無一算愁……我啊……也有被算計的一天!」
「閉嘴!」方儀煩躁地罵了一句。
「何必如此啊!又何必……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