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還湊過去跟槐序說:「這葡萄真甜。」
「選水果和選藥草都有著自己的門道,很多醫修都會,以後我教你。」
「嗯!」許栩感嘆完,再看看周圍的弟子都不理會他們了,忍不住感嘆,「大師父教的方法真管用。」
五日前。
方儀坐在學堂給弟子們上理論課:如何躲避其他門派找碴。
這堂課剛剛開始上課,就點名批評了霜簡。
接著,含沙射影了司如生一整堂課的時間。
方儀大咧咧地說著:「遇到那群人過來找碴,你們不要太過於理會,你們越理他們越是沒完沒了。實在不行就示弱,要順著他們的話往下說。
「你們沒必要招惹他們,尤其是在試煉剛剛開始的時候,豈不是消耗了自己的戰鬥力,還讓他們摸清了你們的實力底細?」
槐序趴在桌面,有氣無力地回答:「消耗我們還用得著他們出手,三師父已經不想我們活下去了。」
「我打個比方啊!就是打比方。」方儀將手臂搭在桌面上,問道,「你們剛剛到了地方,有人過來找碴,司如生按照慣例把他們挨個反駁外加嘲諷一遍,是不是容易動手?司如生都和他們打起來了,你們作為同門是不是得幫忙?」
許栩回答得很認真:「他們要是敢欺負我師弟,我肯定要動手的!」
方儀反過來問她:「如果是你師弟去欺負他們呢?」
「師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如果他們被師弟欺負了,一定是他們招惹師弟了,我會幫師弟的!」
方儀指著許栩這個典型,道:「你看,咱們三問閣有脾氣不好的諸如司如生、霜簡,也有許栩這樣無腦護短的滾刀肉,試煉之初還能太平嗎?你們樹敵太多,試煉之時能不被針對嗎?被所有人針對的後果是什麼?試煉吃力!成績落後!被人恥笑!」
司如生:「……」
許栩:「師父說得也對啊!」
司如生看向許栩,一臉的無奈:「……」
霜簡也是下意識捂臉,被數落得不敢回答。
司如生面色陰沉,卻也沒有反駁。
空空還是非常乖順的弟子,溫聲詢問:「好,還請師父指點我們該如何去做。」
方儀大手一拍桌面,開始滔滔不絕,將自己這些年裡總結出來插科打諢神技教了個三成。
空空手中轉動著佛珠,輕嘆:「阿彌陀佛,小僧不該那般說三師父,這些日子裡雖然嚴厲了些,可無論風天還是雨天,他都會一直站在旁邊指點,我們不解散,他不離開。」
霜簡也十分認可:「這點我體會最深,他在常規時間訓練完我們,還會私底下指點我劍法,甚至教我唯劍閣的劍法。」
許栩吃著葡萄,跟著點頭:「是呀是呀!」
槐序卻很是沮喪:「可是真的累啊……我感覺我的三魂七魄都瘦了。」
許栩又一次跟著點頭:「對啊對啊,我也好累啊。」
這時,又有人到了涼亭,那人提著劍,氣勢洶洶地朝他們質問:「孩子們,我只是要問你們一個問題,不會為難你們,莫怕,我師叔可在你們三問閣?」
又是唯劍閣的劍修,還是一位帶隊的高修為長老。
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樣貌兇惡,怕嚇到小輩。
扶光起身,對其行禮:「嗯,他如今是我們的三師父。您是三師父的師侄,那我們也算平輩,可以喚我們為師兄。」
「我、我喚你們……」那劍修說話甕聲甕氣的,生氣的時候鼻孔一張一合,顯然被扶光氣壞了,「呸!我比你們年長百歲!」
他還欲再說點什麼,卻看到空空對他擺手:「師兄稍等,我們先聽一下試煉細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