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子一向頗顯老態,也是因為他的修煉體系多半是陣法相關,鬥法實力並不精湛,怕是此生都很難衝擊到化神期,如今已經到了殘年暮景。
此刻笑的時候,眼角的褶皺都格外分明。
他拎著酒瓶跟著笑:「你當年與瓊支在一起我們都挺意外的,大家一起喝酒,也沒看你們兩個眉來眼去,怎麼就成為道侶了呢?」
提起這個,方儀反而來了興致,毫不在意地說了往事:「是我瞧他俊,主動親了他,他那麼木訥的一個人,明明是我輕薄了他,他卻要對我負責。負責就負責,我也不吃虧。」
「估計也是喜歡你,不然也不會那般心甘情願。」
方儀的笑逐漸收起,話語認真起來:「肯定是喜歡的,這點我深信不疑,畢竟……他會捨命救我。」
方儀想到這裡,突然看向另外三個徒弟,道:「你們可知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讓那些門派的掌門、長老都對我的態度很奇怪。」
這是他們之前一直不願意提及的,此刻似乎也願意述說了。
想來也是在臨別前,告訴他們最後一個秘密。
方儀又喝了一口酒,哈出了一口氣來,這才繼續說了下去:「當年七大家族在殺死了酸與,剷除了諸多障礙後,野心並沒有就此滿足,他們想統一整個修真界。
「我們想將仙門的門派劃分,一些歸鍾家,一些歸梁家與席家,修真界內所有的門派修者,都會淪為他們的家奴。
「到那個時候,修真界不會再是百花齊放的場面,而是整個修真界,都成為了七個『家』,那該是怎麼荒唐的場面。」
玄清子在方儀為自己倒酒時,補充道:「別看那些人嘲諷我這些年裡是個懦夫,那些門派掌門在那一刻,連我都不如。
「他們的確憤怒,的確想要抗爭,可是七大家族實在太過強大,甚至沒有人願意站出來做出頭鳥。」
司如生捏著酒杯,認真地問:「所以你們站出來了?你們並沒有門派,為何要插手此事?」
方儀搖了搖頭,否認了:「我們哪裡會多管閒事,是那些門派掌門請我們出山的。
「我們研究出了這個功法,卻也知道這個功法必定會給我們引來災禍,所以隱藏得很好,可還是被人碰到了我們修煉的畫面。
「那時有一個秘境,秘境內有著雷電之力,乃是酸與隕落前遺失的儲物法器,七大家族都想得到,可惜那個地方他們進不去。
「於是他們給出各大門派一個要求,只要能取出這個儲物法器交給他們,他們可以考慮放棄合併所有門派的想法。那個看到我們修煉的人,就此想到了我們。」
玄清子聽到這裡,重重地冷哼了一聲:「他們求助的時候像可憐的狗,長跪不起,話語說得極為好聽,彷彿整個修真界都會記住他們五人的恩情。如果他們不幫忙,就是放棄整個修真界,將是最大的罪人。
「明明會傷及他們利益的人是七大家族,卻彷彿最終害得修真界陷入絕境的人是他們幾個。」
司如生撇嘴,並未覺得驚訝,反而想笑:「這是他們能做出的事情,他們反抗不了強者,就來道德壓制你們這群弱者。」
槐序聽得胸口一陣憋悶:「好過分啊……」
空空也在這個時候問道:「所以在秘境中,你們遇到了危險?」
方儀點頭:「其實前期雖然困難,但還算是在掌握之中,畢竟我們有功法保護,雷電對我們會造成影響,卻並不算致命,回來時雖然狼狽,卻也拿到了東西。
「可我們的功法被家族修者知道了,他們在即將離開的地方設下了埋伏,跟我們逼問這套功法。我們也有周旋,許諾可以在離開秘境後,再告訴他們功法的詳細。
「可惜他們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