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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園風的白框窗微敞著,清風吹散了一縷青煙。
陶心一身煙粉色緞面長睡裙,裙擺垂順至腳踝,被風微微吹動,輕盈的飄逸感。
她食指和中指間夾著一根細煙,菸頭被風吹得加劇了猩紅,燃得很快。
她仰著細長白皙的脖頸,長舒了口氣,吐出一個煙圈。
側眼看向床上睡著的男人,暗暗自責。
原來這種事,有一次就有無數次。
就像開啟了魔盒的潘多拉,食髓知味,再也戒不掉。
被子動了動,掀開了一個角,露出男人半個臂膀。
他側臉趴著,精緻的五官有一半埋在枕頭上。
髮絲稍顯凌亂,閉著眼安然睡時看起來有些乖巧。
他伸長了手臂,朝旁邊摸索著,卻沒觸到自己想要的,緩緩睜開了眼。
那雙本就好看的桃花眼剛睡醒,還蒙著霧氣,迎著晨光水潤潤的,順長的睫毛投下根根分明的陰影,像藝術品,惹人珍視。
待那雙眼看到了坐在飄窗上白絨毛毯上的倩影時,眨了眨,閃過一絲驚艷。
她身上那白色半透的絲質披肩下,輕薄的後背肌若凝脂,綢緞長裙被風吹得微微顫動,貼著雙腿映出細長的輪廓,赤著腳踩在白絨毯上,像白玉裹在雲朵裡。
她微仰著脖頸,稍稍歪頭,正看著他。
他手肘撐在枕頭上,抬起上半身,被子往下滑落,露出肌肉緊實的寬廣後背。
他扭過頭,盯著她的脖子喉結滾了滾,像餓狼想要撲上來一口咬斷。
陶心低下頭,保護好自己的脖子,問道:「醒了。」
他也收回了目光,淺淺應了一聲,又趴回枕頭上,但目光卻一刻也沒離開她。
他清咳了一聲,聲音懶懶的,帶了點鼻音:「你抽菸啊?」
陶心往水晶菸灰缸裡彈了彈菸灰,轉眼看向他:「聞不得煙味?」
其實她抽的煙不嗆人,還是茉莉味的。
楚揚輕聲「嗯」了一聲,但又說:「沒事,我慢慢適應。」
陶心眉梢微挑,將菸頭按在菸灰缸裡。
楚揚懶洋洋的聲音帶了點晨起的沙啞,慢悠悠地說:「如果那天我們彼此都有責任,那昨天就應該你對我負責了吧。」
手指的動作微頓,菸頭徹底熄滅,她把窗戶開啟了些,把屋內的煙味散一散。
楚揚坐了起來,被子只遮住下半身露出了窄腰,他卻毫不避諱。
沙啞的聲音刻意壓低後,略帶了氣泡音,像檸檬氣泡水:「昨晚你強吻了我,還把我帶回家,我掙脫不開……」
「你掙脫不開?」
陶心打斷了他的話,被他睜眼說瞎話的能力折服。
雖然她確實強吻在先,也一路痴纏著回了家,但他可一點沒有被勉強的樣子,甚至比她還主動。
不過陶心也明白他的意思,他這般急切不過就是為了錢嘛,他給她的體驗不錯,倒是可以為此付費。
自由交易,公平合理。
從失敗的感情經歷中,陶心也醒悟了一個重要道理。
感情隨時可以淡去也可能消失,唯有買賣的關係最牢靠!
思及此,她淡淡地說:「我沒說我不負責。」
他眼睛驀然一亮,嘴角慢慢揚起弧度,露出一排整整齊齊的小白牙。
他一笑,陶心也突然覺得心情還不錯。
果然有人喜歡小孩子是有原因的。
小孩子容易滿足,只要得到心愛的東西,就會回饋開心的笑,讓你想把全世界好東西都堆到他面前。
行吧,那就正式把他從炮友的身份,晉升為她的專寵小男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