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栩吃了一口肉,滿足得直晃身體,抬頭卻看見並沒有幾個人動筷, 不由得疑惑:「很好吃啊, 他們怎麼都不吃啊?」
「都闢穀了。」司如生回答她。
「可惜了。」許栩探頭看了看, 問,「他們不吃的我可以端過來嗎?」
霜簡擺了擺手:「不用。」
說完,大咧咧地拉著許栩的手去了其他門派的桌子前坐下,詢問:「你們門派調查出什麼線索了嗎?」
他們都沒想到霜簡居然能像聊家常一樣地跟他們聊這個,都有些驚訝。
可這種事情沒辦法分享,便只是含糊地回答:「還沒有什麼實質性的線索。」
霜簡對許栩偷偷示意,讓她坐下開吃,接著自己繼續詢問:「那你們下午都去哪裡了?」
他們的注意力都在如何跟霜簡周旋上,沒有注意許栩的舉動,只是含糊地回答:「我們就是在城裡逛了逛,瞭解風土民情。」
「哦,那這邊民情怎麼樣?」
「呃……」那弟子被問得摸了摸鼻尖,尷尬不已。
許栩可不管他們的尷尬,自己吃自己的。
霜簡也不覺得難受,等許栩吃得差不多了,就帶她去下一桌詢問。
槐序看得目瞪口呆,小聲詢問司如生:「霜簡真的是一個很恐怖的存在,她可以和誰都聊起來,罵人還厲害,鬥法能力還強,被她騷擾的人真的很可憐。」
司如生則是盯著許栩認真吃別人桌子上東西的樣子輕笑,接著眼神朝左參軍和許老那裡瞟。
這時唯劍閣的人打破了平靜,詢問道:「請問二位,這些遇害者之間可有什麼關聯?他們可有共同招惹的人?或者他們身上有沒有什麼共同點?」
左參軍聽到這些問題眼睛一亮,他們還當問到點子上了,卻聽左參軍道:「你問的這些我們也想過,還真的在這幾個方面著手調查過,結果就是,毫無聯絡,沒有什麼共同點。難得可以扯得上聯絡的,就是他們都是民眾口中的卑劣之人。」
崟岌追問:「比如呢?」
「第一起案件的遇難者,是一個哄騙難民的人牙子,他並非正常的途徑,而是哄騙難民,說有避難之所,最終卻將他們分開販賣,好一些的賣去做奴做婢,不好的就……總之,大多命運多舛。」
崟岌思考著嘟囔:「那人是在懲惡揚善?」
左參軍沒回答。
司如生突然問了一個問題:「遇難者都是安霞城的居民嗎?」
左參軍想了想後,回答:「是。」
司如生再沒有問題了。
宴席進度過了大半,外面突然傳來通報聲,那小兵顯然受了驚,聲音不受控制,道:「打、打起來了,人飛起來打!能飛起來!」
也不知讓他慌張的是人打起來了,還是人能飛起來。
許栩趕緊放下豬蹄,朝司如生看過去,一臉的警惕。
司如生站起身來,從萬寶鈴內取出一個帕子,走過來幫許栩擦嘴的同時道:「別怕,他們兩個人如果能對付,會努力自保,真對付不了,
估計那個邪祟也會給他們一個痛快,他們不會殞落得太過痛苦。」
「啊?!」許栩不由得有些著急,「我得趕緊去救他們!」
可惜,她被司如生按住,強行擦乾淨了嘴,也正好趁這個功夫,她想起來了槐序:「壞……壞……槐序我們……唔,一起去,你能救人。」
司如生按著許栩這般拖延了片刻,其他門派的弟子已經快速沖了出去,沒有選擇御物飛行,也都選擇了用體術疾行。
也是怕違反了仙門規矩。
這麼多的人,身體靈活得彷彿飛鳥,飛簷走壁,驚呆了大殿中的侍女以及守在殿外的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