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如生沒辦法反駁秦,便認命地跟著秦去了坊市。
兩個人都是身量極高的男子,還都相貌俊朗,這般並肩走在這種小坊市裡,顯得格外出眾顯眼。
坊市裡人紛紛側目,私底下議論:「是哪家的劍修?」
「應該是散修,並未穿著門派服裝。」
「如今的散修真是不得了。」
秦回去後,司如生並沒有跟上去,獨自回了自己的落腳點,背景孤獨的像被主人丟棄的小狗。
秦拎著東西上了樓,到房間裡將他們買回來的東西擺出來給許栩吃。
許栩很憂愁,連同食慾都被影響了,很是苦惱地道:「我今天不是很有胃口,可能不能在一刻鐘內將它們都吃完了。」
秦跟著點頭:「那看來你的食慾是真的很不好,這件事對你的影響真的很大。」
「可不就是。」
許栩一邊吃,一邊問:「是因為你很聰明的原因嗎?怎麼買的都是我愛吃的?」
「哦,早晨在樓下遇到了熟悉的人,他指點了我一二,讓我買到了合你口味的東西。」
許栩吃東西的動作一頓,甚至被噎到,趕緊用拳頭捶自己的胸口。
霜簡也趕緊幫她順後背。
許栩順手拿起了一壺酒,「咕咚咕咚」喝了大半壺才覺得好一些。
接著,秦和霜簡看著許栩唉聲嘆氣地吃完了滿桌子的東西,還若有所思地喝完了所有酒,最後對他們抱怨:「吃著都沒有以前好吃了。」
秦跟著點頭認同:「它們沒能讓你開心起來,著實是它們的不對。」
許栩走到床邊躺下,道:「我都困了,昨天煩惱得沒睡好,我得再休息一會。」
霜簡推著秦出去:「你先休息,我們不打擾你了。」
「好。」
司如生聽到敲窗的時候尚未回過神來,剛起身走過去,就看到房間的窗戶被卸了下來,許栩舉著被卸下來的半扇窗邊躍進了房間裡。
他聞到了一陣酒氣,心中瞭解了大半。
酒壯慫人膽。
許栩很是瀟灑地將半扇窗戶丟到了一邊,發出轟隆聲響,接著一掌拍在桌面上,氣勢洶洶地對司如生道:「你說的事情我仔細想過了。」
「嗯。」司如生看向她,等待她下面的話。
「但是我沒想通!」
「我並不意外。」
許栩雙手環胸,微微揚起下巴:「我就是來告訴你一聲,我怕你等急了!」
「哦,那十分感謝。」
司如生朝著她走過去,準備拉著她坐下,免得喝醉酒後站不穩摔倒了。
說來也怪,吃了她的肉可以醒酒,她自己卻很容易醉。
結果許栩卻甩開了他,一正言辭地道:「但是我覺得,我還是應該跟你說清楚。」
司如生意識到了什麼,心情也跟著沉重下來,接著道:「好,你說。」
「我覺得這是一件很嚴重的事情,而我是不懂的,不知道什麼是情感,所以我不能很好地保持分寸,可能我們之前的舉動也讓你產生了誤會。」
司如生否定了這個說法:「並不是你沒有分寸,是我擅自動了心,這不怪你。」
許栩擺了擺手:「可我現在知道了,就不能再這般下去,如果我繼續留在你身邊,讓你照顧我,我恐怕會覺得自己很過分。不能接受你的告白,不能理清自己的情緒,還賴在你身邊是……不對的!
「所以……在我沒弄清楚之前,我覺得我們應該分開,不然……」
她說著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頭,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敘述很亂地繼續說下去:「不然就是壞蛋,不接受你,還賴著你,還接受你對我的好,這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