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活得最久的修者之一,安靜下來後,她開始思考這些事情的諸多可能性。
她總覺得汪家之前那麼隱忍,此刻卻突然暴露自己,前後行事風格不一,讓她隱隱有些不安,不敢貿然行動。
於是她並未第一時間復活司如,而是暗暗等待觀察,並且營造出自己已經開始施法的假象。
果不其然,汪家很快用了最後的殺招。
天罰出現,就連酸與都不得不感嘆,汪家這一招釜底抽薪用得實在漂亮,就連她都陷入到了被動之中。
不過她憑藉對三問閣的瞭解,還是採取了行動,跟著許栩來到了汪家。
此刻酸與朗聲說道:「許栩,你不必在意他說的,他了解你的脾氣,知道你不會相信他說的,但是此刻提起這些,就是想讓你產生情緒波動,從而在鬥法過程中產生破綻。
「他的功法看似厲害,其實並非完全不可攻破,他就是怕你思考出了他的破綻,才在這裡挑撥離間。你只需要記住,扶光他已經即將飛升,他現在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緩解自己的心魔,他不可能在這種關鍵時刻,增加自己的負罪感來利用你。」
許栩一向聽勸,聽到酸與的話立即覺得她說得很有道理,當即驚呼:「你說得對。」
酸與輕笑,緩步走到了她的身邊:「和那小子說清楚了嗎?」
許栩的耳尖升騰起了可疑的紅暈,知道酸與說的是什麼,於是回答:「我還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說。」
幾句話而已,就已經撫平了汪老之前對許栩情緒造成的影響。
許栩被分散了注意力,重新回到平靜。
汪老看到酸與突然出現的確驚訝了一瞬,又很快平靜下來,看著酸與似笑非笑,彷彿並不驚慌:「這個小友的身體只有元嬰期,煉體完全不夠,你甚至無法用她的身體放肆攻擊,不然她的身體都會破碎,對吧?」
這種事情自然瞞不過汪老,酸與很是坦然地承認:「這修真界很難尋到合適我的身體,有一個能讓我過來此處已經不錯了。」
汪家之前隱匿的其他化神期修者同時走出來,他們似乎都會同一門功法,身縈繞著流沙,彷彿隨時都會變成一團沙撒在空中。
汪老笑問:「如果是我一個人很好破解,那若是三十個人呢?」
酸與淡然地看著他們,並未立即回答他,實則是在跟許栩單獨傳音:「這個臨時找來的身體對我限制頗多,所以前期只能靠你,我教給你我之前的功法,你應該可以很快學會,對付他們綽綽有餘。」
許栩有些苦惱:「太複雜的話我聽不懂,我好像並沒有變聰明多少。」
「我知道,但是你我體系一樣,我引導後你即刻就可以學會。我一生沒有收過徒弟,你算是我第一個正式傳授的人,過幾日我也會飛升,飛升後你替我保護好司如即可。」
「我肯定會的。」
酸與稍微退後,讓許栩護在自己的身前,毫不避諱地教許栩自己的功法。
許栩一邊學一邊實踐出招,雷電轟然,如咆哮的海浪,氣勢洶洶。
相較於之前,氣勢更加兇猛。
許栩忍不住問了出來:「你直接把功法說出來,不怕被人偷學去嗎?」
「說就說了,雷系功法我說得出來,他們學得去嗎?真當雷系靈根誰都有的?」
「哦哦!」許栩不懂,酸與這般不傳音直接說出來,肯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殊不知,酸與不傳音只是覺得麻煩,畢竟雷系功法是最不怕被人偷學的功法,全天下傳閱都對她們毫無影響,畢竟學不了就是學不了,他們打不過懂了功法後依舊打不過。
桃仙居內。
看到破門而入的這群不速之客,大掌櫃搖著手中的團扇,頗為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