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回頭看了梁家一眼,見梁家有人在朝他們這邊看過來,並不想多言似的,走過來想要帶走許栩的屍身。
卻看到霜簡抱著許栩的屍身不肯鬆手,憤恨地怒視他。
那個懦弱的醫修也在此刻護在了前面,最可笑的是他握著匕首滿眼憤恨的模樣。
區區築基期,也敢在他這化神期巔峰的修者面前放肆。
扶光終究只是嘆了一口氣,道:「罷了,這孽障就留給你們吧。」
說完便要離開似的,走下樓梯時想起了什麼,回頭對方儀道:「對了,當年殺死你幾位摯友的計劃,我也有參與。」
方儀身體一晃,當即取出自己的佩劍,朝著扶光攻擊過去。
可惜,她完全不敵。
扶光並不想和他們過多糾纏,直接縱著長槍而去,似乎是準備回鍾家。
留下的是三問閣一群人,以及許栩逐漸冰冷的屍身。
梁家的人似乎有走出來看熱鬧的,也都是冷眼旁觀罷了,這種事情他們見得多了,見怪不怪。
一個新出現的小門派罷了,散了也就散了,之前的確掀起了一些波瀾,也只是給修真界填了一些新的談資罷了。
三問閣所有人失魂落魄地留在了長長的階梯中間。
霜簡抱著許栩的屍身,終於想起了哭泣。
槐序依舊不信邪,不停地往許栩的身體裡輸送治療法術。
空空在此刻走過來,用手合上了許栩的眼睛,手指輕點許栩的額心。
他的動作尚未進行完,就被起身的司如生推開了:「你滾開,她沒死,不需要定魂!」
空空努力安慰他:「冷靜下來。」
可惜,他自己的話語都在發顫。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了,彷彿只是這一個平凡的下午,他們再次匯合。
可他們其中的一個同門突然殺死了另一個同門,還說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他們憤怒,甚至想要殺死那個叛徒。
可惜那個叛徒的修為遠高於他們,我們甚至沒有出手的餘地。
他們所處的環境還是在對他們不利的地方,他們甚至能夠聽到梁家人譏諷的嘲笑聲。
空空用控物術,拾取回自己手持的珠子,對其他人道:「我們不要繼續留在這裡了,回秘境中。」
霜簡也是最先恢復冷靜的人,將許栩的身體橫著抱起來,槐序則是小心翼翼地護住許栩的頭,讓她的頭不會垂下來,繼續拉扯傷口。
司如生握緊了雙拳,似乎想去找扶光討要說法,又知道自己這般過去根本無用,頹然片刻,也跟著其他人一同離開。
方儀的傳音蝶也在此刻傳了出去。
他們進入了琞音留下的秘境。
確定再無他人後,方儀終於問了出來:「究竟是怎麼回事?」
根據方儀對這幾個人的瞭解,那一幕太過反常,他們面對許栩殞落的反應不應該是如此,可真的細究,卻也說不出哪裡不對。
空空與她說道:「我們也不知道詳細,一會再與您解釋。」
空空用扳指控制,快速調來了一個禪房,霜簡抱著許栩進入禪房,將她放在軟塌上。
槐序跟過來,渡入治療法術的同時,認真去探許栩的脈搏。
從最開始的毫無脈搏,到逐漸有了恢復,槐序一邊治療一邊嚎啕大哭,他差點以為許栩真的死在他的面前了。
所有人都聚集在軟塌邊,霜簡小心翼翼地幫許栩擦掉脖頸上的血液。
司如生再次將自己儲物法器裡的丹藥全部搬了出來,讓槐序挑選哪一樣可以用。
空空看著他們的情況,確定許栩還能救,這才走出來跟方儀解釋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