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液瓶完了,何醫生進去拔針頭,蘇荷端著粥走進去,謝樓才醒,他渾身都是汗,靠在床頭,垂著眼眸,臉色冷冷的。
看到蘇荷進來,他眼眸才縮了下,道:“我還以為你走了。”
蘇荷把粥放在床頭櫃,站在一旁,道:“哪敢走。”
謝樓抬起手,要去握蘇荷。
蘇荷把手放到他掌心,本以為這人弱雞弱雞的,誰知道他使勁了力氣,蘇荷再次撲在他懷裡。
何醫生看謝樓一眼,收拾醫藥箱:“少爺悠著點,別把病傳染給她了。”
謝樓眼帶戾氣:“你先回去吧。”
蘇荷掙扎著要起身,她扭頭問何醫生:“他好點沒?”
何醫生一直帶著淡淡的笑容,回道:“好了好了,燒退了,就是有點無力,還是蘇荷你好使,從昨天他就燒到今天....”
蘇荷愣了愣:“燒這麼久了?”
何醫生一笑,毒舌回了句:“是啊,沒燒成傻子皇天保佑了。”
謝樓:“我讓你回去。”
何醫生看謝樓一眼,“你這狗脾氣跟你小舅一模一樣,別催了,當我想留下啊。”
後帶著極淺的笑意,提著醫藥箱就走。
蘇荷從謝樓懷裡掙扎出來,追著去送何醫生。
何醫生脫掉身上的白大褂,裡頭穿著很青春,還是九分的米色褲子,他衝蘇荷揮手,順勢關上了門。
蘇荷道:“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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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何醫生,蘇荷回到房裡,謝樓仍是靠著床頭,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蘇荷抿唇:“你就不能對何醫生好點?”
謝樓咳了一聲,擰著眉心有些不爽,“看上他了?”
“你有病啊?”蘇荷抓起抱枕往他臉上摜。
謝樓眉心的戾氣才淡了些,他抓下抱枕,懶懶地道:“他是個話癆,事兒特別多....”
會把他家祖宗十八代都抖出來的。
煩得很。
蘇荷想了下,想起剛剛她在煮粥,何醫生站在廚房門口,問蘇荷這個那個。蘇荷也覺得何醫生確實是有點,辜負了他那張斯文可靠的臉。
她坐在床邊,端起還冒著熱氣的粥,舀了喂謝樓。
謝樓眼眸緊盯著她,含住勺子喝粥。蘇荷準備了紙巾,偶爾幫他擦拭唇角。她今日穿著v領的上衣,是白色的,下身是緊身裙,因著四月底的天氣已經熱了,都是短袖的。謝樓眼眸裡跳過一簇火苗。
他說:“過完五一,學生會的工作就交接得差不多了,大三這學期完了後,大四我可能就不會怎麼回學校了。”
蘇荷點點頭:“嗯。”
像謝樓這種水平的,畢業證書早就囊入手中了。後期交份論文就行,他的論文還會很值錢。
謝樓:“你上大二,我們訂婚?”
蘇荷拿勺子的手一頓,她不敢置信:“啊?訂婚?”
謝樓眯著眼,臉冷下來:“不想啊?”
“太早了。”蘇荷說,“我也才大二啊,何況我跟你還這麼年輕。”
“所以你還計劃著分手對嗎?”謝樓拉著蘇荷的手腕,往前拽,兩個人四目相對,蘇荷咬牙切齒:“你自己時刻想著分手,這是怪我?”
謝樓大手稍微鬆了點兒力道,他垂了眼眸道:“那給你時間考慮?”
算是退了一步。
蘇荷見他軟化,嗯了一聲:“好。”
謝樓眼眸陰冷了幾分,但很快逝去,他微抬下巴,“還要。”
蘇荷起身,又給他端了一碗粥。
全喂進他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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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粥,天色晚了。蘇荷收拾好廚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