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訊息呢吧。”梅宣寧打了個含糊,忽悠道:“其實不用等,那邊肯定同意。”
“別,有準話了再說吧。”
“死腦筋呢!你大爺爺不要,你自己留著唄。”
“我要那玩意幹嘛?現在的院子,我跟我媳婦倆人住著都空的慌。七號院和九號院加一起七畝多地呢,我倆天天擱院裡捉迷藏?
再說了,那麼大的園子,冬天除雪夏天拔草,成年到頭得一直維護,我買它幹嘛?”
“那你說怎麼辦?”
“咱一碼歸一碼。五號院的損失,咱就說五號院。我覺得你第一個方案挺好。
不過,燒了什麼東西就得賠我什麼東西。那場火燒的是楠木、紅木、樟木,要給我弄回來一堆柞木、松木,我可不幹。”
“你那不難為人嘛。二十多的徑,六米多長的楠木,哪兒找去呀?”
“京城那麼多王府老宅的,拆去呀。”
“淨瞎扯,拆給你了,別處怎麼辦?”
“他們出錢修唄。”
“……”梅宣寧瞪眼。
“瞪我幹嘛?”曲卓眼珠子瞪得比梅宣寧的還大:“照你那意思。五號院的損失我全得自己受著,還得五十萬再買倆根本用不上的院子。
買倆院子還不算完,到手了再搭上一大筆錢修起來?你自己說,有這麼辦事的嗎?”
“……”梅宣寧沒話了。
“我就好奇了,到底哪個大聰明出的主意?”
“什,什麼誰出的主意。淨瞎說。”梅宣寧含含糊糊的,既不說實話,也讓某人明白,肯定不是他出的主意。
“得,甭費勁了,我明兒去求曹奶奶。她是負責管紀律的吧?還不信沒處說理了。”曲卓話說完,氣呼呼的往外走。
“誒,你……”梅宣寧趕緊把人喊住:“彆著急,急什麼呢?誰說沒處說理了。放心,肯定給你個滿意的說法。”
“啥時候?”
“過完五一。”
“五月二號?”
“你急什麼,那些個單位還能跑啦?”
“我不是急,是沒那閒工夫為了點破事兒佔用精力。”
“……行!五月二號!”
“對了,幫我找輛bJ130。”
“幹啥?”
“二進修的差不多了。我託王老爺子和啟功先生聯絡了幾家遺老遺少,買點桌椅板凳書架擺件什麼的。”
“用幾天呀?”
“說不準,照著一個禮拜來吧?”
“一個禮拜?”
“這邊一共四進院,且得淘弄呢。給我弄輛車就行,司機我自己找。”
“用給你整點油票不?”
“整不整都行,我手頭還有點,應該夠用。”
“得,明天…下午吧。等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