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點,他還沒睡醒呢,家裡的窗戶就被敲的邦邦響。大衣都沒穿,十來口子人硬拖他出來檢查衛生。
不止嚷嚷的那娘們一家。都嫌丟人呀。不想掃大該的狼狽模樣落在別人眼裡,幾家人約好的似的,都起了個大早起來收拾。
柳主任陰沉著臉,盯著曲卓家大門口看了一陣。視線掃過一幫被處罰的倒黴蛋,每張臉上都停留了一下,沒看出什麼端倪。
唯獨老刁婦擱那眼睛望天兒的唸叨:“跟我可沒關係呦,那塊兒可不歸我管。找誰也找不著我頭上……”
儘管沒有證據,但不止柳主任,在場的人基本都斷定了,這事兒準是老刁婦乾的,沒跑!
柳主任壓根沒打算斷案,指著曲卓家院門口對老刁婦說:“從現在開始,你的分擔區從街口一直到這兒。一個小時後我來檢查,有丁點不乾淨的地方,加罰三天!”
“憑什麼?!”老刁婦瞬間炸毛了。
“什麼也不憑,你就說幹不幹吧?不幹趕緊收拾東西給我滾蛋!”柳主任吼道。
“哎~呀~我~地~老~天~爺~呀~~~”老刁婦拍著大腿開始號喪:“可~沒~法~活~了~呀~~一幫喪良心的玩~意~合夥欺負我個老~太~太~呀~~
老~天~爺~呀~~你快睜~睜~眼~吧~~~”
老刁婦自顧自的嚎了半天,發現周圍安安靜靜的,所有人都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表演”。
“老天……王八……”老刁婦心虛的厲害,乾巴巴的張了張嘴又蹦出倆詞兒,想著大兒子回來時的叮囑,實在沒招兒了。
又杵那堅持了一會兒,見柳主任半點妥協的意思都沒有,只能悶不吭聲的往家走。
心裡實在氣不過,嘴裡叨叨咕咕的:“一幫天殺的玩意,老天爺早晚收了你們。全都生兒子沒屁……”
“你再罵一個字試試!”柳主任氣得青筋都爆起來了。
老刁婦的唸叨聲戛然而止,緊著倒騰了兩步進了三號院……不多時拎了把爛頭掃把出來,身後還跟著個一臉恨恨,拖著把煤鏟子的半大小子。
“你給我聽清楚了!”柳主任黑著臉警告:“就一個小時!我不管你用什麼招兒,給我清理的乾乾淨淨。但凡能還看著一丁點,你立馬給我搬走。”
“呸~”半大小子滿臉戾氣的衝柳主任吐了一口。
柳主任不好跟個孩子一般見識,後退了兩步,揹著手站那監工似的瞅著。
老刁婦知道肯定糊弄不過去了,讓小孫子用鏟子慢慢鏟,自顧自的回屋端水出來衝。
一盆接一盆的水衝到屎尿上,再用爛頭掃把來回刷了兩遍,把汙水趕進不遠處的馬葫蘆。
折騰了二十多分鐘,大概收拾乾淨了。老刁婦把掃把頭一扔,氣呼呼的看著柳主任。
半大小子有樣學樣,手裡的鏟子往地上一摔,繃著臉斜眼仇視著柳主任。
“不行!還有味兒。再一個,路上不準有積水。結成冰摔了誰怎麼辦?”柳主任打定主意黑臉到底。
“你~~~~”半大小子氣瘋了似的,握著拳頭紅著臉,全身哆嗦的瞪眼運氣。
柳主任抬腕看了眼時間,面無表情的說:“還有三十二分鐘!”
老刁婦站那咬牙切齒了兩秒,拽了把要撲上去打人的小孫子,拎著盆回院繼續打水繼續衝。
反覆又衝了幾遍,用爛頭掃把推著積水,一點點的全趕進馬葫蘆裡。
眼看著收拾的差不多了,柳主任轉身走了。其它看熱鬧的也跟著無聲的散去。
曲卓和喬小雨準備回家時,氣得臉都紫了的半大小子,衝倆人用力的“呸”了一口,咬牙切齒的罵:“姦夫淫婦,不得好死!”
喬小雨趕緊開啟院門,用眼神警告趴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