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洞的地窖口。
呂傑踩著腐朽的梯子下到裡面,足有三十來個平方的空間裡,擺著兩溜木頭架子。架子上全都空了,想來上面的東西已經全被羅英凱搬走了。
往深處走了兩步,“嘩啦”一聲,金屬碰撞的響動入耳,呂傑的腳踢到一個散開的木質彈藥箱。
曲卓還以為是子彈呢。用手電一照,居然是一堆黑漆漆的圓鐵片。
撿起兩個一看,哪是什麼圓鐵片,全是袁大頭。銀子受潮氧化,看著才黑漆漆的。
“我的天……”
曲卓再次透過呂傑的視線打量兩排空架子。心說:“一整箱袁大頭說不要就不要了,被搬走的那些得值多少錢?”
心裡一陣悸動,曲卓控制著呂傑回到上面,鎖好大門後迅速離去。
臨切斷聯絡的時候,曲卓給呂傑下了新的命令——盯著羅英凱,看他平時都去什麼地方。
曲卓記得羅英凱說過,七號院的事兒他連媳婦都沒告訴。如此推算,他從地窖裡掏走了那麼多東西,多半不會放家裡。
也就是說,姓羅的很可能在外面有個專門藏贓物的地方。如果能找到的話……曲卓呵呵一笑,有呂傑這麼個大小長短正合適的頂缸貨,他不介意瞅冷子來個捲包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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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號早晨還不到七點,曲卓就被外面的嘈雜聲吵醒了。出門一看,工人們已經來了。
在外面敲了半天,曲卓沒聽到,把隔壁院的嚴衛華吵醒了,翻牆過來開的院門。
之前兩天埋管走電之類的活兒已經全完事兒了,今天最主要的工作是打地面。
工人們在院裡和灰的時候,曲卓招呼倆人在廁所吊頂上開口,裝了個排風扇。用加粗加厚的洗衣機排水管跨過客廳吊頂引進廚房。
這時候曲卓又意識到,應該整個抽油煙機。
兩個風扇加上一組控制開關罷了,難倒是不難,不過得避開別人的視線。給工人指了個地方讓他們先把排氣孔開出來,出門回了南火扇衚衕。
懶得生爐子,裹著大衣用了大概二十分鐘設計好排油煙機。“買”出來後,出門去街道找張主任。
給老張給留了兩條煙,又說了一番感謝的話,讓他安排人把臨時住處的床桌椅子,還有煤球爐子送回庫房。
街道倆工作人員往倒騎驢上抬東西時,白天幾乎從不出門的梁靜,一直豎著耳朵聽外面的動靜。
等倒騎驢往街道庫房倒了兩趟東西,第三趟回來後幫曲卓往帽兒衚衕送油煙機時,梁靜迅速穿好棉襖。
坐屋裡等了一會兒,估摸著曲卓和倒騎驢走出一段距離了,圍上圍脖出門。
悶不吭聲的往帽兒衚衕方向走了一陣,遠遠的看到前面曲卓和街道小張,合力推著倒騎驢往西走。
梁靜一直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跟在後面,一路跟到了曲卓家院外。
眼看著曲卓和小張抬著油煙機進院。梁靜低著頭路人一般走過去。打院外經過時,往裡瞅了一眼,又留意了下門牌號,快步走遠……
用了大半天的時間,兩間廂房和院裡全部打上了水泥地面。曲卓踩著翹板裡裡外外的檢查了一遍,確定沒什麼問題,給工人結了賬。
這邊十個工人拿著工錢樂呵呵的回家了,那邊楊穎就開著輛軍牌212,載著楊智勇停在院外。
兄妹倆踩著翹板進院參觀,和昨天亂糟糟的場面不同,今天水泥地面打好了,棚上的白色吊頂也裝好了,屋裡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雖然加一塊也才四十來平,但架不住空間分配既新鮮又合理。尤其是廁所最裡面打橫放的大浴缸,再加上白瓷的坐便和洗手盆……怎麼說呢,給人一種療養院裡高幹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