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要有當媳婦的樣子,天天端著小姐脾氣,擺譜給我看,我看個屁!
說起來太師那麼那麼厲害,正彬和她成親那麼多年,怎麼還是個六品官?
虧得是拜了太保,要還在那老丈人手裡,現在都當不成侍郎!
再說她那個不下蛋的肚子,多少年,我等了多少年!
正彬眼瞅著快三十了都沒當上爹,這要在老家,她得被唾沫淹死!”
徐夫人比她的聲音還大:“所以呢?她死了?!她還懷著孩子死了?!”
“她不死難道我死?”馮家老太太跳了起來,“那案子最後死了多少人,你難道不清楚?正彬憑什麼被她拖累?哎呦我的兒啊,寒窗苦讀十幾年,好不容易做了官,娶回來那麼個害人精!”
徐夫人被她嗷得腦袋青筋一下接著一下跳,扶著額頭問:“你們怎麼害死她的?”
“關你屁事!”老太太不嗷了,凸著眼睛,皮笑肉不笑,“她不死,有你什麼事?輪得到你在這裡替她申冤?
話說回來,二十五六都不嫁人,你又是什麼好東西?
你敢說,你沒等著金氏快點死了?”
徐夫人被馮家老太太那陰森的表情駭得出了一身白毛汗,不由連退了兩步。
“滾出去老實待著,少來指手畫腳,”老太太譏諷道,“再不機靈些,有你好果子吃!”
徐夫人恍恍惚惚退出來。
站在日頭底下,打了兩個寒顫。
什麼是“好果子”?
金氏吃的那種果子?
徐夫人扭頭看向正屋,只覺得裡頭陰森森的。
也是直到這一刻,她突然認識了這個家,認識了家裡的人。
兇手!
都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