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音。
“陶醉，你說的是誰？”
“你談戀愛了？”
“你在幹嘛？”
“媽媽跟你影片，你接一下。”
“陶醉.....”
陶醉砰地一聲，腳踩到三樓的最後一個臺階，陶馨來電了。
*
李易在書房裡處理檔案，李姑姑一連發了好幾條資訊進來，他都沒看，樓梯口傳來腳步聲，李易放下檔案，掀起眼眸看去。
女孩氣喘吁吁地握著手機，哭喪著臉，吊帶掉了一邊下來，說道：“哥哥，我不小心發錯群了。”
“我媽知道我交男朋友了！”
“怎麼辦啊？”
李易一頓。
在那一瞬間，他其實也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
幾秒後，他迅速起身，喊道：“過來。”
陶醉飛快跑過去，李易接過她的手機，看著聊天框。
資訊一條接著一條。
他一條條聽完。
陶醉在一旁，眉眼緊張地看著他，手因為無措，不停地揪著他的衣襬。李易握住她的手，看著微信簡訊還有來電的轟炸，就知道一個母親的著急。
他看著陶醉，低聲道：“既然這樣，就跟你媽媽說實話。”
陶醉嗚一聲，點頭，但是她又覺得這種感覺有點陌生。她好像要做什麼很大的決定。李易俯身，親吻一下她唇角，說：“沒事。”
“哥哥負責。”
“嗯嗯。”陶醉滿眼都是依賴。
這時，手機又來電了。
是陶馨。
這是她打的第十八個電話。
李易接了起來，他嗓音低沉，磁性，成熟，“馨姨，你好。”
他雖然看起來穩重，但還是帶了少許的緊張。
“啊？李易啊？那個陶醉呢？我聽說她談戀愛了？我壓根就沒聽她說過，這離了我身邊，翅膀就硬了，還敢偷偷交男朋友，她住在你那裡，你知道這個事情嗎？”
“知道。”
李易：“那個人就是我。”
陶馨在那頭，嘴巴一張還想說話，想詢問對方長什麼樣，哪所大學的。聽到這個話，一蒙，喉嚨卡住。
李易輕聲道：“我跟她在一起，是我追得她。”
陶馨：“......”
許久，她回神，“哎，好。”
好完後，陶馨突地反問：“李易，你今年多大？”
“三十。”
陶馨在那頭，突然叫道：“那不行。”
李易：“....阿姨？”
“不行不行，李易你先等等，陶醉呢，讓她接下電話。”陶馨聽著男人穩重的聲音，感覺不好談。
於是想轉換陣地。
陶醉站在一旁，一直聽著對話內容，尤其是聽到陶馨那一連串的不行，陶醉一下子就洩氣了。
她有點無神地盯著手機。
李易第一次被人這麼明白地說不行，卻一句話都不敢吭聲。
他怕陶醉聽到陶馨的話更加洩氣，他低聲道：“馨姨，你現在沒法冷靜，要不你休息一下？明天我派人去接你過來，我們談談？”
陶馨喉嚨再次卡住。
她在那頭沉吟了會兒，才說：“好。”
是得冷靜。